“我再说一边,”温衍手懒懒搭在椅背上,“我是来找麦克唐纳的。”
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他们隐隐能感觉到这压迫感来自于安洛,可是理智告诉他们这不可能。
“他不在。”戈斯压下心头的退意,不知怎的,他觉得有些害怕,他想让安洛离开这里,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们眼前。
“是吗。”温衍朝着戈斯走来,一步、两步、三步,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可戈斯却觉得安洛狠狠踩在自己身上。
在经过身侧的时候,戈斯清楚地听见一句:“我今天来,他就必须在。”
没有装腔作势的威胁,没有惺惺作态的高傲,自然到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戈斯完全愣在原地,他就这么看着安洛毫无阻拦地穿过众人,往楼上走去。
戈斯忽然觉得自己拦不住安洛了,再也拦不住了。
温衍循着记忆站在霍尔特的书房,现在是麦克唐纳的书房前,没有敲门,没有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他冷眼看着麦克唐纳睁的浑圆的双眼,态度极其敷衍地说了一声“伯父好”,那种从骨子都透出来的搪塞让麦克唐纳的眉头紧紧皱起。
在奥格亚特家里还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安洛·奥格亚特,你的礼仪呢,你的家教呢!”麦克唐纳合上手上的书,狠狠捶了捶桌子。
他今天本来有一个会议要参加,可迪诺皇子忽然让他回家先处理一个并不着急却格外繁琐的文件,硬生生耗去一天不说,关键是科恩今日回来,听说还要谈谈那个神秘的少将,多少双眼睛盯着想要拉拢,可他偏偏要待着家里,所有的不满在看到安洛的瞬间爆发。
“家教?”温衍轻笑了一声,“原来大伯父还记得我姓奥格亚特啊,真可惜,家人全都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