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唐时茂竟这般不济,自己妻子遭了欺辱,不但没有为她出头,反而只一句误会便轻轻揭了过去。

众人的各异的目光,宛若无数针刺,扎在她面皮,扎得她生疼。

杜氏攥紧婢女娉婷披在她身上的春衫,目光含恨地瞪着房门紧闭的僧舍。

她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屋子里头那贼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今日之屈辱,她定然要想办法讨回来!

不知是不是谢瑾白的安抚起了作用,昏迷中的小公子终于不再呓语,沉沉昏睡了过去。

谢瑾白试着抽回,被小公子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只手。

谁知,他才稍稍有所动作,握住他那只手的双手愈发用力地攥紧。

谢瑾白瞥了眼昏睡的小公子。

这般粘人,也不知这糖果儿是不是麦芽糖做的。

谢瑾白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昨夜给小公子当了一夜的睡枕,今日又几番折腾,这会儿着实也困乏了。

难得此刻有床可以睡,又被可以盖。

莫要浪费了。

谢瑾白脱去靴子,上了床。

外头不再吵吵嚷嚷。

屋子里亦是许久没有任何动静。

主子今日淋了雨,别是出什么事情才好……

萧子舒犹豫片刻,脚步无声地转过屏风那头。

但见僧床上,主子一只手环在那唐小公子的腰间,二人双手交握。

许是先前两人赤身相拥的画面对他造成的冲击太大了,见到两人抵足而眠的这一幕,萧子舒发现,自己竟没有多少震惊。

他复又闷闷地坐回了门边的椅子上。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