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延鹏跪在案下,神情沉稳,态度很是不卑不亢,并未一般人见到县令时那般惊慌失措,这在他这个年纪是极为难得的。

与此同时,谢瑾白敏锐地捕捉到,朱延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恸。

谢瑾白照例问了朱延鹏同赵小锐在书院关系如何,以及失踪当天,他最后一次少年是在什么时候,当时赵小锐可有什么反常。

朱延鹏一一作答。

在回答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朱延鹏忽然出声道,“县令大人,小生有要事告知,还请大人容禀。”

谢瑾白眸光微沉,“说。”

“小生怀疑,赵兄已不在世上,且杀人凶手,便是他的生身父亲——赵青松!”

那朱延鹏抬手,手指直指跪在他身侧不远处的赵青松。

“嚯!”

“不会吧?”

“那赵小锐不是失踪了么,而且都说是被那山匪头子严虎给掳走的呀。如何这学生便说人死了?且还是其父亲动的手?”

“什么情况啊?失踪案成了凶杀案了?”

人群当即发出此起彼伏错愕的议论声。

何秀莲更是错愕地尖声道,“少东家,您,您胡,胡说什么呐!”

那赵青松亦终于反应过来,面色都涨红了,手指颤抖地指着朱延鹏,“你,你,含,含血喷人!”

“啪!”

手中惊堂木拍响,冷眼扫过众人,“放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