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主簿同霍县尉的意思是,要本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属下不敢!”
“属下不敢!”
谢瑾白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个喜怒来,可葛洲同霍升两人却是同时背脊一凉,双双齐齐地道。
“他们生前受邪术控制,为人所驱使已是可怜,便是连死亡,都不是他们主动选择的。地牢这么冷,便让他们的家人带他们归家吧。至于舆论走向,百姓是否会误解,为官者,但求问心无愧。”
葛主簿神色动容,拱手道,“大人之胸襟,令吾等惭愧至极。”
那些少大堵是同柱子那样的年纪,便是年纪稍长一些的,也不过才二十出头。
霍升想到那两个小兔崽子还能到处给他惹祸,可那些被驯化成死士的少年已然只能冰冷地躺在大牢的地上,亦是动了恻隐之心,他微红着眼眶,再没有说出半个反对的话来。
葛主簿是个勤快的。
谢瑾白晌午下了命令,傍晚时分,待冯仵作交上验尸报告后,他便找来画手,一一画出那些少年的相貌,将他们的身高,外形特征,一并写在布告上,张贴在衙门外。
告示一经贴出,不过三日,便有百姓陆陆续续前来认领尸首。
不管是哪一位少年的家人前来认领尸首,身为县令的谢瑾白,仵作冯平以及县尉霍升皆陪同在侧。
冯平逐一向每一位前来认尸的死者家属仔细解释少年的死因。
霍升则负责向百姓讲述他们将少年带回那一晚货船上所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