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瓶金疮药,药膏用银瓶装着,握着冰冰凉凉,还有淡淡的冷犀香。
……
窗边珠帘随之晃荡,嵇雪容上了马车,千阙殿逐渐在转角消失,上善发现自家主子还在注意千阙宫的方向,不放心地开口。
“主子,近来你与七皇子亲近,宫中诸多传言。”
嵇雪容略微扬眉,“什么传言?”
上善:“近来多传七皇子东施效颦,效仿殿下施恩仁善,前几日尚书殿他未曾责罚五殿下的宫人,说的话和您之前说的一样……七皇子处处都在学您的言行举止。”
“还有今日之事,七皇子借一个宫人想要向殿下献殷勤……”上善欲言又止,“七皇子虽出身低微,无皇储之争的能力,但是古来多低微示弱之辈最后一举翻身,殿下应当警醒。”
嵇雪容只是一笑,“你尚且都这么以为,他又怎会不知道别人如何看他。”
上善略微低眉,“殿下说的是。”
千阙宫中。
念桥跪在地上,他有些拘谨,对待嵇灵玉有些愧疚。今日他搞得一团乱,幸而那位太子没有和他一般见识。
太子在外素来仁德,他想,这人真是戴了一张好面具。
“七殿下,是我的错,你罚我吧。”念桥低声道。
“你先起来。”嵇灵玉,“膝盖不是还受着伤,跪着做什么。”
“今日之事你确有不妥,不至于挨罚,是我疏忽了,忘记了你尚且没有适应。”
嵇灵玉:“日后你慢慢学着习惯,下次不可再这般失礼。太子殿下脾性好,其他人不见得会有这般的脾性。”
“你先下去吧,膝盖的伤好好养养。”
嵇灵玉把念桥打发走了,念桥走之后,宫人出现,嵇灵玉面上的表情褪去,眼神深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