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雪容非常淡定,几位皇子各怀心思,没一个人站出来说话,倒是大皇子出来关心了几句九皇子的身体。
念桥在听到后一句时略微放下来心,心依旧半提着,若交给嵇雪容自己查,他兴许不会是死罪。
此事以嵇雪容禁足一个月作为结束,这件事最后落到五皇子那,景和帝让五皇子查清楚。
念桥从回去的路上就开始忐忑不安,他一直观察着嵇雪容的神色,嵇雪容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安,伸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不舒服?”嵇雪容问他。
念桥鼻尖有些酸,他担心嵇雪容怪罪他,低声道:“那香囊是殿下送给奴才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在那宫女手中。”
“花……我也采过。”
他采过花给嵇灵玉,他怎么也没办法把这句话说出来。
嵇雪容没有生气,对他道:“孤知晓是送给念桥的那个。”
“念桥,你不必害怕,只有孤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嵇雪容说:“孤不会责罚你。”
念桥闻言有些意外,他看着嵇雪容,有些不确定,嗓音有些闷,“殿下不怪罪我吗。”
“孤考虑考虑,念桥总是弄丢孤送的东西,不知晓这般容易中其他人的圈套。”
嵇雪容说:“这般,罚你从今日开始每日缝一个香囊。”
念桥一直都在害怕,他预想之中嵇雪容会怪罪他,或者嵇雪容直接在正殿上供出来他,到时候他一定会在劫难逃。
他此时心中被异样的情绪填满,有庆幸、有担忧后怕,以及其他几种莫名的情绪交织,他对上嵇雪容略带笑的眼底,总觉得心底被刺了一下。
嵇雪容大度宽容、温柔克制,他是有意接近,可他如今越来越发现,嵇雪容是真心待他。
若不是这般,嵇雪容没必要包庇他,因为嵇雪容说过,人不会做对自己百害无一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