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三个未成年人, 经过那段四五米长的路, 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星琪不自觉地跟着转头。
前天车头栽进去的部分添补过,和周围半gān的部分显然有深浅的色差。
“总算放告示牌了。”
王叔随口应道:“那会儿大小姐带你先走, 我联系了这边的相关单位。修路放告示牌是标准程序,人说肯定是放了的,可能是哪个缺心眼的给撤了。这条路一天走的车也就两三辆, 估计是乡里乡亲有过节,搞恶作剧坑人哪。”
说者有心无心不得而知, 听进耳朵里的人心里有了意。
老所长口中八十年没出过恶性案件的地方, 谁会处心积虑搞这种害人性命的恶作剧?
星琪想不了太复杂的事情,但离怀安小镇越远,便意味着离侦探越远。心里装着的东西似乎错放进一只破了dong的麻袋, 走一路漏一路, 等恍然察觉,只剩一片抓心挠肺的空虚感。
水泥路趋向平直,王叔慢慢加快车速。照老司机的技术,提速应是没什么加速感, 星琪却不自觉地往后仰,来自怀安镇的吸引力蠢蠢欲动,叫嚣着必须原路寻回她遗失的东西。
“王叔停车!”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让王叔陡然间忘记了老司机的职业素养,猛地踩了脚刹车。
“我回怀安镇,你们先回,路上小心。”星琪边解安全带边飞速说道,话音未落,人已拎上小包下了车。
王叔还没说我带你回去,这人已跳下土坡,像是被猎狗追赶的野兔,“嗖”地消失在山路。
他笑着摇摇头,打通了大小姐的电话。
“嗯,一说到告示牌就回去了,拦都没来得及,走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