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乐偶尔回来寻滕玄清,邝凌韵没再说不允她和凌乐来往的话,但滕玄清却有意疏远了凌乐,凌乐虽不知其因,此后来紫阳宫的次数也渐渐少了。
第一轮晋级赛结束,紧接着第二轮晋级赛开始,童小余又跑来传话,说第二日的赛程里有滕玄清的场次,她这一次的对手反而不那么厉害。
滕玄清准时抵达赛场,但一直到比试结束,成功进入夺魁赛,她也没见到邝凌韵。
先前之事一直郁结于心,滕玄清回到紫阳宫,去书房给邝凌韵请安时,竟发现邝凌韵饮酒醉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修行之人本就不容易醉酒,何况像邝凌韵这样的高手,之所以会醉,是因为她活得痛,想醉罢了。
滕玄清心里难过,却不知道自己能为邝凌韵做些什么。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邝凌韵身边,欲收走桌上凌乱的酒壶,以免邝凌韵不慎碰倒,打湿了桌上的字画。
但熟睡中的邝凌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滕玄清一惊,以为邝凌韵醒了。
下一瞬,邝凌韵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将脸埋进她的脖颈。
她感觉到湿热的泪水擦过耳廓,邝凌韵压抑的声音也随之喃喃响起:
“为什么……琴弋,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滕玄清心头猛地一跳,随即又如坠冰窖,手脚都染上一股凉意。
直觉告诉她邝凌韵此时口中所唤的,就是那画中女子。
她是师尊前半生,一直心心念念的人。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邝凌韵醉得狠了,反复念叨着这句话,“为什么……”
话音落下,她呜呜咽咽地哭出声来,这样子,是滕玄清从未见过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