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樾担心邝凌韵会遭胁迫,于是主动请缨,也跟了去。
待紫霄殿上众人散去,雪樱凝眉坐在主位上,感觉格外讽刺。
她作为一宫之主,竟处处受制于人,宫中长老有一半都不服从她的安排。
哪怕紫霄宫盛名传遍中州大地,也甩不掉那些与凡人官场类同的腐朽。
能相信的人越来越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边所信之人,还有几个能真正为她所用。
就像有一只无形的黑手在背后推波助澜,却又没有人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说到底,是因为她没有足够强硬的手腕,位置越高,越不能安枕。
雪樱眼眸微沉,拳头悄无声息攥紧,有些人真当她是无所作为的绣花枕头呢。
滕玄清又收割了一个恶人魂魄,就近寻了个安静的破庙,将此魂炼化,为己所用,感觉修为又有了些许增长。
她来和风快半年了,想必再过不久,她就能突破结丹。
即便如此,她心里却没有半点欢欣之意,修行已变得索然无味,除了在杀人的时候她眼眸中还能有点波动之外,其余时候,她都安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她的天真和欢喜在离开邝凌韵的时候,就被她自己杀死了。
想到邝凌韵,她又稍稍有些出神,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到过邝凌韵了,不知道邝凌韵的伤好没好。
滕玄清唇角一勾,露出一抹自嘲的冷笑,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去关心邝凌韵如今过得如何?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谁也不干涉谁的选择,谁也不用理会谁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