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好。”
都来到庄子上了,自然不可能再奔波着回城再吃。
阿栀让人吩咐下去做饭,同时下人把红薯干地瓜干给朝慕端了上来。
朝慕捏了一根坐在边上安静地吃,视线落在阿栀身上。
阿栀往前两步将账本直接甩在柔妈妈面前,“你可知道贪这么些钱是什么罪?”
柔妈妈不知道,但她想着左右是些皮肉苦,只要她挨过去齐管家就会找人来捞她。
阿栀冷笑一声,同时伸手扯开齐保嘴里的布团,看着柔妈妈道:“仅今年就贪了近万两白银,这可是抄家的死罪。”
“你是齐石磊请的奶妈,身契自然不在齐府,但你在庄子上做事,跟账房同职,”阿栀道:“就算论平民来处置,你也是死罪。”
齐保立马开始喊,“柔妈妈。”
他瞪向阿栀,“郡主还没说话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处死柔妈妈。”
朝慕闻言眼皮都没抬,从盘子里挑了根好看匀称的地瓜干放在旁边,声音轻软缓慢,“阿栀。”
阿栀了然,抬手给了齐保一巴掌。
“?!”齐保瞬间开始奋力挣扎。
她敢打他,真是活见久了,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打了脸,他娘都没这么打过他!
齐保气死了,觉得这是对他的羞辱,奈何不管他怎么扭动,人就跟只小鸡仔一样被两个“家仆”牢牢架住。
同时阿栀眼疾手快,在齐保挣扎的时候就用刚才的布团堵住了他的嘴,将他那一肚子脏话堵在他嗓子眼里,免得说出来污了小甜糕干干净净的耳朵。
阿栀倒是听惯了这些不觉得有什么,但本能不想让小甜糕听到半句。
朝慕这才笑盈盈咬了口新挑的地瓜干,语气疑惑,嗓音清甜,表情无害,“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阿栀大呼小叫?”
柔妈妈见朝慕护着阿栀心里不由一凉,心疼地看着齐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别动他都是我的错,账全是我做的,要杀杀我好了。”
“柔妈妈你别认,我爹会来救咱们的,”因为阿栀重新松手,齐保嘴巴得了自由,“郡主,郡主我爹是齐石磊,是齐将军府的管家啊,他跟齐将军是本家呢。”
翠翠道:“郡主跟齐将军还是一家呢。”
一句话把齐保的话堵住。
翠翠见朝慕冲自己眨巴眼睛,立马想起来告状的事情,伸手指着齐保跟阿栀说,“就是他,这个人嚣张至极,刚才在门口驾车从我们……从郡主身边经过,差点碰到了郡主!”
朝慕咬着地瓜干跟着点头,“是呢是呢。”
亏得她没下车,不然就要从她身边经过了,说不定会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