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在边上听着,心里既忐忑不安但又有股子幸灾乐祸的解气感觉,忍不住腹诽:
猜错了吧,那死丫头真就直奔东郊去了,你那宝贝疙瘩儿子现在怎么样还说不准呢。
至于郡主午后才回府的事情齐石磊根本没多想,她只当郡主留在太学院用了午饭,毕竟入学考试过了,她现在也是太学院里的一份子。
直到晚上阿栀回来,齐石磊问陈成才得知一切。
陈成茫然又疑惑,看了眼齐石磊又看了眼志远,“啊?这事您没听说吗,齐三公子跟齐大公子都进去了啊,京兆尹府亲自派人来抓的人,走的时候都戴上了镣铐。”
他唔了一声,“我记得这事柔妈妈派人跟志远说了啊,……您怎么没收到消息。”
陈成乐呵,“我下午没见着您跟周娘子过来,还当您心里有数相信两位公子是清白的官府会还他们公道,这才在府里坐得这般稳呢。”
有数?他有数的屁!
清白?他怎么可能清白!
贪了多少银钱齐石磊心里明镜似的,儿子在庄子里做的什么勾当他更是一清二楚,所以才会怕。
齐石磊心脏都快吓停了,尤其是知道老大跟老三都进去了。
老大还有点脑子,老三是半点脑子都没有啊,而且老三出生的时候府里的主子已经全出京了,他在府中几乎是被当成少爷养大的,连身边的下人都直接喊他“小少爷”。
老三被娇惯纵容的没有半分心机跟本事,只懂享受,所以齐石磊才让柔妈妈跟着他。
如今人被弄去了京兆尹府的大牢,衙役根本不用严刑逼供,只要随便吓唬两句他可就全招了。
齐石磊是又心急又心疼,毕竟是从小没破过油皮的亲儿子,他觉得齐保现在肯定吓坏了,还不知道在牢里要吃多少苦头呢。
“这事我可是一点都没听说过,半分消息都没有啊。”齐管家捂着胸口,呼吸都喘不匀。
陈成摇头,“我不知道。”
他又强调一遍,“但柔妈妈说她派人来找您了。柔妈妈对郡主不敬指点郡主查账的行为,被阿栀姑娘两巴掌扇肿了脸,心里气恼就说让阿栀姑娘等着,她已经让人去请您来做主了。”
“可惜到最后也没见着您的人,”陈成咋舌,假意奉承两句,“我还跟郡主称赞您深明大义,知道这种刁奴不能留这才不管她。”
齐石磊都要吐血了,“郡主?郡主也去了?”
“对啊,晌午前到的,”陈成笑得像个没心眼的二傻子,“亏得郡主去了京兆尹府才插手这事,要不然也请不走大公子啊。”
齐石磊,“……”
陈成说的每一句话都跟刀子一样插在齐石磊心口上,一刀比一刀深。
陈成回小院之前还补了一刀,“哦,二公子也被看押了。今天太晚了来不及查账,说是明天早上查,我估摸着二公子应该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