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这样,阿栀越想欺负她,把小甜糕弄出汁儿才罢休。
“如果母亲要问,”朝慕沉吟一瞬,“就说我太想他们了,这才没睡着。”
阿栀看朝慕,朝慕红着脸,心虚地扯起衣袖把脸遮住,然后露出一只眼睛悄悄看她,小声说,“下次一定节制~”
阿栀信她个鬼!又菜又爱要。
她们一行人回去的时候,依旧从贡院那边经过,临近晌午,举子们已经出来的差不多了,贡院门口也回归冷清。
齐将军撩开车帘朝外看,恍惚意识到已经三月中,算算时间,也到了春闱放榜的时候。
梁国公府,举子梁佑安正跪在书房里。
“爹,我刚回来……”梁佑安耷拉着脑袋。
他本来就在贡院里担惊受怕了两天,刚回到家以为能消停点,结果直接被“请”来了书房。
梁国公一声呵斥,梁佑安老老实实撩起衣摆双膝弯曲跪下来。
试问谁家的小公爷活得有他窝囊?家里没他半分话语权,不管是考功名还是娶媳妇,都是他爹说的算,现在在外面受了委屈,他爹不想着安慰他,而是劈头盖脸一顿骂。
“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就你爱凑热闹非要掺和进去,这下好了,所有涉事的举子都取消了殿试资格,你这辈子顶破天也就是个贡士。”
梁国公拿着藤鞭抽在梁佑安身边的地上,啪啪作响,“我本指望你能进殿试,能考个进士光耀门楣,如今倒好,什么指望都没了。”
“我靠你还不如靠你妹妹,”梁国公鞭子指着梁佑安,“你这样,给六皇子当个垫脚石都没资格。”
梁佑安缩着脖子,心里不服气可又不敢反驳,只小声嘟囔,“我妹妹又不能考科举。”
一个内宅里的女子,指望她有什么用。
“她是不能考科举,但她能用联姻给咱梁家带来助力,能帮六皇子摆脱目前困境,你能做什么?”梁国公怒道:“你就会添乱,你可知道楚家因为你的事情,前前后后帮你擦了多少屁股,现在已经后悔把女儿嫁进咱家了。”
“那就让他们把人领回去呗,说的好像我稀罕娶一样,”梁佑安直起脖子,“何况又不是我把人娶进来的。”
他耍无赖,“我那天被抓走了,反正人不是我娶的,谁娶的他们找谁负责。”
梁国公这才抽了梁佑安一鞭子,“我怎么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儿子!你要不是我亲生,我今日恨不得活活打死你!”
梁佑安缩着肩膀,手臂火辣辣疼,终于老老实实低下头。
“我跟你岳丈商量过了,”梁国公道:“这两日春闱榜出来,你若是能得个贡士另说,要是得不到,便把你送进军营里磨练去。”
“军营?”梁佑安瞬间昂起头,伸手扯住梁国公的衣摆,“爹,您怎么能把我送军营里,那也太受罪了,我说不定会死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