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心中,对王郎君……”
常百草跟着卫绾最久,她生活的一举一动,琐碎小事,她都默默记着。卫绾情窦初开,对王徵的羞涩,数度送王徵出门时,又倚门回首,两两相望,像是有情,常百草一一看在眼中。只是安国寺一行,回来之后姑娘对王徵却态度大改,之后再也不在常百草跟前提及王徵半个字了。
常百草既感诧异,又不敢问,渐渐地也不在她面前提王徵。
谁知那王郎君在卫绾眼前嘴边消失了一个月,常百草几乎已经完全忆不起那位儒雅温润的表郎君了,见了太子,又愈发心中偏颇起来。
姑娘自小在卫家受气,嫁给王徵,姑娘还是要一辈子挺不直腰板,殿下身份尊崇,俊美雅逸,为人也是不错的,常百草的心全偏了,恨不得早点让卫绾的婚事尘埃落定才好。如今来了河西,没有卫家一大家子恼人的事儿,她要想想法子让他们多多交谈增进情谊。
次日大早,一行人收好帐篷,整顿行装,卫绾与常百草走上马车。
车中也有软毯,时已四月,北地也不在寒凉,夏殊则夜里只拥着薄毯便睡了,行路在外,也没甚么可挑剔。
卫绾虽感到有些不自在,但比昨日又好了不少。
常百草从怀中摸出两只毛线球,笑眯了眼,“马车之中闷呢,姑娘你来猜猜我藏哪只手了。”
望向窗外的夏殊则放下了车窗,回眸过来,常百草笑道:“殿下,我们姑娘总是猜不对呢,仅有的几次猜对了,都是蒙中的。”
夏殊则面色如水,凝视着她捏着毛线团的手。
她的手势很快,几乎只剩乱影在飞,少顷之后,捏成两拳递给卫绾,“左手几个,右手几个?”
卫绾出口道:“一手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