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丝琳?”

西尔维娅感觉到她好像情绪不太对,关切地询问,“你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菲丝琳是想到,洛伽最近如此平和内敛,原来是因为希尔已经私下与他缔结过了婚书,尤其那还是一封“最高誓约”的婚书,意义与内涵都非同小可。这本来没有什么,可菲丝琳在这等事情上的心思要比西尔维娅更细腻得多,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希尔随口提的一嘴“洛伽真的在改变了,上次他都没有吃醋,可喜可贺”。

她听得出来,希尔是用乐见其成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的,可是……可是菲丝琳却忍不住想:难道陛下是因为终于将心中执著多年的希尔追到了手、结了婚,就这样逐渐的可以淡化自己的感情了么?

这么想或许不对。

或许洛伽是因为尘埃落定,所以少了那份急切与惶惑。

然而心底一旦升起了一个念头,有时候不仅很难祛除,往往还会越积越大。

“没什么……”

菲丝琳摇摇头,看着西尔维娅那全屋所感、仍旧为此而高兴的模样,迟疑地旁敲侧击,“希尔,你觉得,最近王上对你的态度也发生改变了吗?”

“啊?”西尔维娅想了想,“没有吧,除了不爱吃醋了,和以前差不多的感觉。”

她不是很在意这种事。

西尔维娅的处事方式和大多数人不同,她既不需要通过别人的强烈反馈来确认自己的地位,更不会去关注别人对自己在细微处的变化,她永远只确认一点,只要跨过了那一道,那么再信任的过去也是于事无补。相当干脆利落又省时省力的决断方式。

菲丝琳闻言,稍加思索,又说:“就算现在不昭告天下,以后时机成熟了,还是要让陛下承认你的身份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