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可你做的都是些什么事?!”
“夫人,情报消息,我依靠您,但复国大业,并非你一个坐落在西陲小城的客栈帮忙就够了。”花国师说,“钱从何处来?人又从何处来?我让大昭复国,可这人间的大昭人,没有我要效忠的明主,明主,又从何处来?复国就要流血,就要打仗,就要抢夺土地,您麾下有几只妖?几个人?您可懂人如何作战?您可知军队如何统帅?”
梅夫人懵了。
衔苍微微笑了起来。
“这么说,你在做的事,都与这些有关?”衔苍问道,“不知如今,到哪一步了?”
“择主。”花国师说道。
衔苍:“哦?不知花国师,选的谁?”
“今日,就能知晓答案。”花享慢慢站起身,胧车上前,将摇椅收进自己的肚皮中。
花享走过来,先冲着衔苍点了点头,见了礼,而后走到梅夫人身前,毕恭毕敬躬身一礼,说道:“从前不与夫人说,是因为人事归人,且花某也不愿总是依赖夫人,夫人有能力,但夫人在人世间行走的能力应付客栈来客,收集情报已很是勉强,花某不愿夫人受累。再者,事未做好之前,花某也不愿夫人知晓,以免自己在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晚辈一直把夫人当家中的老祖宗敬爱,晚辈想把事情做好,再来讨老祖宗的一句夸赞,今日让老祖宗生气,是晚辈不孝。”
他抬起头,对着梅夫人甜甜一笑:“老祖宗,晚辈做的一切事情,都并非白做工。复国要钱两,要军队,要马匹,要里应外合,更要有千万万百姓的支持。花某敛财,是为了国之将来,并非为了自己,那些钱财,花某拿去买兵买马,养军养将,剩余的以大昭明主的名义,施舍百姓。花某送给楚人的那些大昭儿女,都是自愿的,他们是大昭埋在权力高塔中的钉子,起兵之日,就是他们动手之时。而这里……”
他拍开机关,指着缓缓升起的琼华神像,说道:“我在各地开设神坛神庙,那些神使,都是我们的人,他们平时就以白镜修神像掩人耳目,到了晚上或是需要的时候,就以琼华神像为指引,以这些灯为号……”
他一挥手,胧车从口中吐出火,熟练点燃了窗边和神庙外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