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书生微一拱手:“原来是李兄和常兄,在下姓梅,不知二位欲询何事?”
“梅兄可知道这篇《爱莲说》出自何人手笔?”李道玄问道。
梅姓书生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李兄英气逼人,如去从军,必为大将,做一书生却是可惜了。”
微微一顿,才继续道:“这篇文章乃是出自本州张别驾夫人之手,这鹿鸣春开业之际,便着人做碑刻于荷花池畔。”
“原来如此。”二人微微点头,却也为这中年人的眼力所惊,李道玄长年军伍,身上自然带着杀伐之气,只是这两年整治地方,尊李世民之命读书养性,这才去了几分煞气而已。
“梅兄,为何在这荷花池畔垂钓?”长孙珏又问起一个不解的问题。
那梅姓书生淡然笑道:“二位有所不知,这是鹿鸣春新推出的一个娱乐性的服务项目。”
“娱乐性服务项目?”二人有些不解。
梅姓书生解释道:“此地原本是一片洼地,冬日积雪,夏日积雨,为贫民所居,脏污不堪,那张府出资买下这片地,迁其民另居它片,在这里掘池筑楼,并在池内栽种了大量荷花,移植了数千尾鱼苗。并推出了一项服务:酒楼备有钓竿、鱼饵,客人可租竿、买饵,自行在这池边垂钓,所钓得的鱼就归客人所有,可以托酒楼处理,也可以将鱼卖于酒楼。”
“好灵巧的心思。”
李道玄和长孙珏相视一笑,才孙珏问道:“那没有钓到鱼的客人岂不是亏了?”
梅姓书生微微蹙眉,道:“渔之乐,不在鱼,而在钓”
“呵呵,常某失言了”
长孙珏连忙告罪,谢过对方。那梅姓书生也连忙返回垂钓的地方,又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水面的浮子,目标是鱼还是钓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