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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知节听了这话,不禁止皱眉,心里腻歪得不行,看来张行书这小子只是看着规矩了些,内里还是个不谙事理的纨绔。

说起来,张陵一家并无亏欠河东张氏之处,当初张须陀与河东张氏反目,不能说没有张若离的原因。但自从张氏入长安之后,虽然张家来往不多,其实对河东张氏颇多照拂,尤其是张行书的差事,如果不是张陵和张杨氏托付,仅凭着张若离来那么几趟,哪有可能答应?如今张行书说出这番话,委实令人心寒。

张行书还没有察觉到自己刚才的失言,犹自说道:“不是谁都些像铁牛贤弟那般憨厚,待人以礼的虽然小侄与铁牛贤弟相处时间不多,却是非常投契。”

说到这里,大概有点儿醒过味来了,微微一顿,道:“年节将至,还望世叔保重身体,早日痊愈”

听起来像是称赞程铁牛,可感觉上怎么是在说自己的儿子好骗?听着张行书说话,程知节总觉得不是个滋味。

这小子的嘴巴……真是臭不可闻

程知节暗自摇头,已经有些懒得应付他,便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劳烦贤侄来看老夫,本当留你吃酒。只是老夫连日辗转不成眠,眼下颇觉劳乏,若是贤侄不怪,先容老夫歇歇。”说着,倚着枕上,不一会儿竟然发出了微微鼾声。

张行书见程知节面色焦黄,又包着头,也不知道病到了什么程度,而且这么快就入‘睡’了,只好拱手行礼告辞,随着下人离开。

等张行书一离开,程知节就跟腰上安了弹簧似的坐了起来,阴沉着脸下了地,吩咐旁边侍候的丫环道:“找人过来将地拖一遍,把他用的茶盏都扔掉,以后河东张氏再过来人,就说我不在。”

“是,老爷。”丫环答应一声,倒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张陵是老爷的义子,这个张行书不知好歹的乱说,没当场赶出去已经是仁厚了。

程知节坐在那儿生气,就听到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却是程铁牛听到父亲有些生气,跑过来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