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伤口宛若被刀割了许多层一样,从膝盖的大范围血肉模糊来看,江树燝甚至摔了之后还蹭破了几下。
可江树燝不是不能说真话吗?
“手上的血呢?”
“自己处理的时候蹭到的。”
贺新衡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自己处理的?”
话音未落,贺新衡整个人像弹簧一般,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江树燝的手就准备要把江树燝拉去医院。
他从来都不相信江树燝的生活技能。
生病了就躺着睡一天等它自己好,偶尔洗个碗做个饭都能把厨房弄得一片狼藉,就连必要的时候洗件衣服都能把自己也洗了一遍。
俨然一个生活白痴。
管家每回总是迟迟才发现,懊恼地问他怎么不让他来,江树燝就会说,他想试试。
可在这之前,既然江树燝对外称无父无母,那便肯定是自理生活,怎么会什么都不会?就好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
江树燝似乎也知道自己立下多少“丰功伟绩”,瞬间理解了贺新衡的意图,连忙摆摆手朝贺新衡解释道:“那会赵叔在厨房,我就先自己处理了。”
“……”
贺新衡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严肃。
“以后不懂的事情叫一声,总比你自己瞎摸索好。”
贺新衡微微皱了皱眉头,犹豫着还是松开了手。
江树燝轻轻点了点头,贺新衡垂眸看向江树燝,眼神有细微的光芒在闪,似乎在等着什么。
心声:「概念偷换得不错。」
江树燝敷衍:「嗯。」
心声如贺新衡所料出现了,却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江树燝和心声对面的人心有灵犀一般闭口不谈。
是不想谈还是不敢谈?
贺新衡回想着过往心声出现时他说过的话,踌躇着开口。
“今晚需要我回去吗?”
江树燝闻言,身形一顿,转头看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惊讶。
心声讶异:「嗯?他这是在关心你?」
江树燝:「……」
贺新衡一怔,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
好不容易给心声对面制造起了假象,这下前功尽弃了。
懊恼间,江树燝有些沉重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江树燝:「他要是回去……会被发现的吧。」
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贺新衡一时有些怔愣,无意识地轻声开了口。
“发现什么?”
“oi!终于找到你们两个了!”
肩膀被两只手搭着,徐舟呈整个脸都凑到了他们两人中间,声音犹如惊雷打破了刚刚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