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向明似乎很头疼,敲着电脑,指了指书架二层其中一个收纳夹,让他放进去。
贺新衡照做,意外的,还带出了一张纸,摇摇欲坠,飘着掉到地面,贺新衡弯腰去捡,还没看清,就被贺向明抽走了。
“那是什么?”他看见了一张陌生人的照片,和一晃而过的两个字——贺浔。
贺向明回答他:“你弟弟的升学文件。”
“小浔不长这样。”
“你们有段时间没见,认不出来正常。”
贺新衡没纠结,“哦”了一声离开了。
但一晃而过的不止是“贺浔”两个字,还有“收养”。他那时候顾着应付温雁棠,就算让他反应过来,贺浔是领养的,他大概也不会去追究。
直到贺浔原来叫周浔,互联网一搜很快就能搜到周浔的信息,原名、照片。于是他伪造了一份领养证明。
上面其实漏洞百出,但院长看见那几行字开始便心神不定,哪还有心去顾及这张纸上有什么漏洞,颤颤巍巍抓住他的衣袖,全有脱身之意:“都是那位贺检察官让我做的,我就是按指令办事,出什么问题不能算到我头上啊。”
“我不是来追责的,只是来问点情况,”贺新衡说,“我是贺向明的儿子,也是贺浔的哥哥。”
说着,贺新衡收起那份领养证明。
这个时候正值午休,但他们的动静有些大,可以看见窗户边上冒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脑袋,好奇地看着他们。
院长指了指里面,“我们去里面说吧,在这说不好。”
“好。”贺新衡应下,率先往里走。
“你想什么?”给贺新衡倒了杯茶,院长在他对面坐下,喝了口茶,故作镇静问他。
“当年发生了什么?”贺新衡直切主题。
“你拿来这张纸,也该知道贺检察官领养了个小孩。”
“我问的是另一件事,”贺新衡说,“周浔在的时候,为什么欺负江树燝,江树燝又为什么被你们赶出去?把小孩赶出去,你们想过后果吗?”
“都是贺检察官要求的。”院长说,蔫蔫地垂下头。
“为什么?”贺新衡一愣。
“贺检察官在我们这里领养了周浔,还提了一项要求,要我们把树燝也赶出去,他说,他也是受人所托,还给我们塞了不少钱,官大势大,我哪敢不答应。”
“……”大概是那份钱着实诱人。
贺新衡无语,“你知道这是犯罪吗?”
院长无奈:“江树燝一开始来我们这里,就没进行登记。”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