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早就和你提过离婚了。”
“你早坦白,我肯定离。”温雁棠眼泪还在滴,却双目圆瞪地看着贺向明。
“那套房子给你了,钱我也会给够——”
“怎么,贺警察,这是要贿赂我?怕我把事情捅出去?”
“你是个聪明人。”
“可我不想当这个聪明人,”温雁棠说,“你就等着被查吧。”
“温家好像也有人当官吧,”贺向明丝毫不紧张,“你觉得,我手里会什么都没有吗?”
“你……!”
这场闹剧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各自捏着把柄,温雁棠不可能和贺向明彻底撕破脸,贺新衡看着无趣,拉着江树燝往外走。
“不听了?”
“不听了。”
两人一路沉默地走着,直到走出酒店,来到酒店后边包着的那一片海滩上,沉默地并排散步。
“你对师父……对边鹤,什么看法?”贺新衡突然问。
“什么看法……他给了我住所,给了我一个家,我肯定还是感谢他的。”虽然没多久后,就被江尚清发现了他的行踪,时不时给他来个下马威。
“嗯。”贺新衡沉默。
他对边鹤的看法,也很复杂,在温雁棠和贺向明都对他明显有了隔阂的时候,边鹤对他很好,教他刻贝雕,给他找了份工作,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在工作室相处的日子,至今想起也万分愉快。
“不过这样一来,温雁棠应该也不会再难为我们了。”贺新衡说,倒不如说,他现在要更担心温雁棠些。
“嗯,这样我们就两清了,”江树燝说,停下了脚步,“既然这样,等离婚的时候我们再联系吧。”
“什么?”
“搞不好,还能和贺向明温雁棠一块离婚呢。”说着,江树燝笑了笑。
贺新衡上前攥住他的手,神色错愕:“为什么?”
“我说过的贺新衡,”江树燝拉开他的手,“接下来各走各的阳光道,我们就不要再有瓜葛了。”
“我不要!”他抱住江树燝,把头埋进江树燝颈间,使劲蹭了蹭,声音发抖,“你明明喜欢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我们在一起不会有好结果的。”江树燝轻声说道,推开了贺新衡。
贺新衡还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了起来。
“快回去吧,温雁棠更需要你,”江树燝说,“我走了。”
江树燝回头往回走,任由贺新衡在后面怎么喊他都不回头。
贺新衡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温雁棠整个情绪都崩溃了,一直问他在哪里,想见他,想让贺新衡带她走。
贺新衡没办法,只得折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