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行终于看向了她,一双眼犹如狼在夜里的双眸,吓得她泪水都止住了。
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姜行准备给她一些更重的处罚,叫她知道厉害,这一闹,他的音音心结加重,又会不理他好长时间。
温婵忽然回握住他的手,看向袁雪莹:“恭妃娘娘,你先起来吧,这里并不是说话的地方。”
袁雪莹却只是泪水涟涟。
温婵低叹一声:“您这样哭泣,也换不回爱,这样作践自己又是何苦呢。”
她哭闹,甚至自残,以可怜巴巴的样子求男人的怜惜,那要对那种道德底线很高的男人来用才会有用,而姜行,明显不属于这种人,他杀的人太多了,视人命如草芥,金南烛难道对他不好,没有尽妻子的责任,兢兢业业好几年,不也被他说丢就丢了,虽然为金南烛安排了后路,可不爱就是不爱。
爱这种事,是没办法强迫的。
袁雪莹气的浑身发抖:“是啊,你得到了行哥哥的专宠,自然可以这样说,可以眼睁睁看着我们这些求而不得的人的笑话。”
她惨然一笑,膝行上前,对温婵磕头:“温姑娘,不,皇后娘娘,我求求您,您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把行哥哥分给我一些,哪怕就那么一点点,你总有身子不适不能服侍行哥哥的时候,那时,您劝劝行哥哥,让他来我宫里看看我,或者我可以做个侍婢,只要让我看到行哥哥,留在他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温婵吓得够呛,确定了袁雪莹的确是走投无路了,她如此骄矜,那时上面不仅有她这个贵妃,还有金南烛那个皇贵妃,照样怼天怼地,当面见了也不行礼,现在却跪在地上磕头,磕的额头都红了。
温婵不仅觉得她可怜,更觉得悲哀,感同身受,这就是爱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因为陷入情爱失了自我的下场。
“我求求你,皇后娘娘,你已经得到了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分给别人一点点,你一定要独占全部吗,就这样容不得别人吗?我要的,不多啊,我那么爱行哥哥,我从十岁起就喜欢行哥哥了,这么多年,心意从未变过,我求求您,求求您了,您大慈大悲,西京的人都说你是小菩萨,你这么宽容仁慈,你就发发慈悲吧,求求你,求求你……”
温婵愕然,下意识看向姜行。
姜行额头上青筋直跳:“够了!你别再跟音音卖惨!”
温婵和袁雪莹都是一呆,姜行居高临下看着袁雪莹:“如果不是因为你哥哥,朕早就治了你的罪,还能容你到现在?”
袁雪莹呆呆地:“行哥哥,半分都没喜欢过我?哪怕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一丝丝,一点点,哪怕,都没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