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了口唾沫,左鸿博干巴巴地道:“我、我看到他精神头好得很, 没得啥子奇怪的地方, 反正不像我变化得这么夸张……林老太, 你说、你说老彭他,他应该没事的吧?”
左鸿博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哪怕晓得了自己店里招惹来积年老鬼的原因是老同学给了他个邪门的老物件儿,也没迁怒到彭天明身上,还很担心对方。
林奶奶这辈子见过不少人,像左鸿博这么豁达善良的也算是少见, 没忍心说出不好的猜测,只道:“这个眼目前的话还不好说……现在最主要的, 还是要搞清楚你这个同学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个手串的。”
林奶奶举起包着手串的红布,解释道:“牙齿就是骨头,特意用死人牙齿打磨出来的东西,一般都只有一个作用,拿来当法器。你们应该也晓得的么,解放前西藏那边那些密宗的大和尚啊、大地主的,作恶多端得很,怕着鬼上门,就是专门用枉死人的骨头、人皮来做法器。”
“旧社会的时候我们西南这边也有用这种歪门邪道法器的,不过解放后政府就不允许这样搞了,那些邪门的老物件不是着收缴了就是毁铱錵掉了。这个死人牙齿打的手串,我看呐,可能是从哪个解放前的老墓里面挖出来的。”
解放后华夏大地上是扎扎实实破过四旧除过四害的,像是死人牙齿打磨的手串这种邪门玩意儿,不是解放前就埋进了墓里,压根不可能留存到现在。
左鸿博打了个哆嗦,他居然把这种邪门玩意儿在自己店里挂了几个月,真是一想起来都后怕。
林霄听得不对,奇怪地道:“老太,来这个酒吧里面的积年老鬼不是这个手串引来的么,怎么你又说这个是个法器?”
林奶奶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孙女:“你啷个这么蠢,法器就不会失效了么!往地里一埋几十年,哪样不会烂!”
林霄连忙闭嘴。
陈老板在旁边听了半天了,没忍住插嘴道:“林老太,着引来老左店里面的鬼,不能用你在梁宽家用的那种办法送走么?”
林奶奶坦承地道:“陈老板,我和你说实话,这种人骨(牙齿)法器,我只听我师父说过,这么些年来我是没有见过实物的,不敢和你打包票说我百分百能处理好。保险起见,还是找一下这个手串的来历,从源头上去找解决办法最好。”
停顿了下,林奶奶又补充道:“这种旧社会的邪门老物件,哪个晓得原来是拿来驱鬼辟邪还是镇压冤魂的?如果原先是拿来镇压冤魂的,处理办法不妥当,那可就作孽了,是要倒大霉的。像是五弊三缺这种报应,我都不敢说会落到哪个头上。”
陈老板嘶地倒吸一口冷气,左鸿博的脸上白得看不见半点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