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最不愿她问起这三个字,尴尬了一会儿,叹息道:“……爹是替你感到不值啊……”
“为什么不值?”阿兰追问,“他很好,我也喜欢他。”
萧九纠结的要死,拉她坐下来:“阿兰,那么多的好儿郎,为何要往那棵病歪歪的树上吊……”
“喜欢……又不是看谁是不是最好的。”阿兰说道,“喜欢也不是从一堆好的里面挑一个最好的。他不是最好的,但我喜欢他,他就变成我心里最好的,应该是这样才对。”
听她这么说,萧九是又欣慰,又感慨。欣慰她并非自己想的那样,是对感情不清不楚会受到蒙蔽的小家伙,她自己想的很明白。而感慨,则是感慨她这番话说得好。
萧九说:“爹只是不喜欢他的初衷……步莲华的父亲你也见了,是个一开始就把感情当买卖做的人,尽管现在他与你大娘关系牢靠,但想到他最初只是利用,任谁知道了,这心里都不会高兴,我是怕莲华也像他父亲一样,你不是你大娘那样的女人,降不住这种男人的。”
“莲华不是这样。”阿兰说道,“一开始我一无所有,并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即便是他有心利用,但那点筹谋与他给我的东西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
阿兰愣了愣,轻声叫了句爹,才又说道:“我有今天,是他给的机会。或许他当初就是看中了我的帝王命才救的我,但……我得救了,我现在拥有的东西,是建立在他救我出南朝的基础上。”
萧九捏拳:“是,爹也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一直忍着没揍他。”
阿兰忽然有些想笑:“那为何……不满意?”
“唉……”萧九也是无奈,支着下巴,看着昭阳宫的灯火,郁郁讲道,“是因为你……如果在他之前,见过大好儿郎,根本就不会觉得他好。想当年,你娘身边从来都未缺过好儿郎,你娘见得多,最后选中你爹我,军功也不是拔尖的,心也不是最细的,就连说句好听话也从来都不是最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