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彤顿悟:“……是哦。”
伪满洲国是日本扶植的傀儡政权。“皇宫”里来来往往的,估计不是高官就是间谍。他整天听着中国人跟这些人商量怎么卖国,肯定憋屈死了。
“让我学了一口东京地方的贵族口音。”希孟轻蔑地解释,“这几位都是北海道乡下出身,一听我说话,还以为我是满洲高官。反正我对那边贵族官僚的情况也熟,随便编些原委,他们不敢质疑。”
现在的日本是贵族政治,等级规矩森严,凭说话口音就能定尊卑。眼看这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对本国的贵族人员、政治秘闻、甚至战略部署都如数家珍,那肯定不是一般人。这年头又没互联网,通讯也不方便,急切之间上哪核实去,当然深信不疑。
至于他们为什么开着苏联援华的卡车,车里又装的什么宝贝……
这年头谁还没个秘密任务呢。官大一级压死人,谁敢问哪。
这些太君的年纪加起来,大概还没有希孟的五分之一。千年的狐狸耍猴,自然一耍一个准。
希孟脸上闪过一点笑意,又回复了冷漠,颇为不悦地对她说:“冒充人类就算了,还冒充人类中的败类,下不为例。”
佟彤安慰他:“您就当在横店演戏。演你这种角色的必定是一线大咖。”
毕竟她带着胜利者心态,知道太君们最终注定失败,也就没什么心理包袱,看他们就当看猴。
至于野猪牙呢,那也注定被历史的车轮碾压在地,碾来碾去,碾来碾去,碾来碾去……
只盼他那满口烂牙赶紧都掉了,吃不进东西饿死。
跛脚军官带着一身泥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请示希孟,好像是说卡车不好修,得容他们回营地拿点工具。
佟彤马上脑筋活络,轻声说:“问他们营地在哪!然后报官!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