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负手道,“时候,父皇见我舞刀弄剑,玩笑地问我,长大了最想做什么样的人?我对父皇,我想做大将军,名扬天下的名将,像苏澈那样的人。”
单灼一愣,看着楚含。
楚含回头瞅了他一眼,“你觉得很意外?我视苏澈为敌人,但我时候想做的不是父皇那样的人,而是想做苏澈那样的人,当世名将,名扬天下,真正的英雄豪杰。”
单灼点点头,苏澈的确是当时名将,称得上真正的英雄豪杰。
楚含又看向窗外,忽然笑了一声,“可是父皇告诉我,做苏澈那样的人,并没有什么好,他奉着燕北王不做,偏要去做南齐的大将军,倒头来,容安王战死沙场,他引咎辞官,埋没乡野之地,连当年的容安王和王妃战死一案都无力去查,凭一己之力也没能扭转南齐重轻武的国风。一个名将能做什么?国君不明智兴国,他即便有安邦定国之能,也是枉然。”
单灼不由点头,“皇上所言有理。”
楚含大笑,“对?你也觉得父皇得有理,所以,我也摒弃了成了苏澈那样的人的想法,想做父皇那样的人。北周在父皇的治理下,武皆兴,国盛兵强,父皇有野心,想有朝一日长驱直入,征服南齐,一统天下,将南齐的国土在有生之年划上北周的姓。我承继了父皇的想法,自然也承继了他的野心。”
单灼闻言又沉默了。
楚含道,“父皇子嗣众多,但自便独爱我,朝野上下都以为他是因为我母妃才爱护我,但只有我知道,他是因为我越来越与他相像,看着我,就是看见了他野心下的希望。”
单灼第一次听楚含这样,忽然觉得二皇子得极对,二皇子确实是最像皇上的人。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西境昏昏沉沉的天空也飘上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