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安便如实说了公子翕的可怜。被那个可恶玉女从床榻下搬出,束发簪子都歪了,脸上也沾了泥土。那玉女对公子一点都不好,还欺负公子,打晕公子后将公子当货物一样处置,太坏了。
范翕脸色微微扭了一下。
有些狰狞痕迹。
幸被他多年伪装后强大的自制力压了回去。
范翕轻声叹:“也许她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未可知。许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泉安最生气旁人欺辱公子,尤其是女色上。范翕不怒,他替范翕说出范翕真正想说的意思:“那是绝无可能的。公子你性情这样和善,哪怕是喝醉了,公子你都没有闹出不好的事来,怎么就会单单得罪了她?我看她就是对公子不满,在报复公子。”
范翕垂下眼。
他心中其实就是这样想。
他隐约记得昨夜断断续续几个场景,一个分外明晰的场景,是他想碰一碰玉纤阿,他只是想亲一下她,她却拼命躲着。昨夜他脑子不太清醒想得不明白,今日想来,范翕心里却顿了再顿。
一个女子百般不肯让那郎君挨身……除了她根本不喜他,只是与他虚与委蛇,难道还有别的原因么?
她恐是担心她在撞破他秘密后被他杀了,才不得不委身于他……不!她甚至都没有委身于他过!
范翕心里扭曲万分,恨不得立即去质问她——
她到底是如何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