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幸兰茫然摇了头,又红了脸。她只顾着等范翕,根本没在乎范启。
现在有祝吟拦着,于幸兰才让了步,放过这行车队。而之后,范翕入王宫拜见卫天子。于幸兰又转了性,不凶他了,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一起进宫,好为他在自己的姑父面前多说几句话。
——
范翕和范启兄弟都被留在了王宫,夜里未回。
而傍晚,公子翕的车队入了自己在洛的府邸,昏迷的玉纤阿被侍女们带入一屋舍继续睡。玉纤阿睡醒后,已经满天星斗,天光昏昏了。待在陌生的屋舍中,玉纤阿将窗子打开。立于窗前,她拧着眉,手揉额头,想不通为何自己会睡这么久。
下午那酒……竟让她昏睡到了现在?
姜女从外进来,玉纤阿与她闲话两句后,看姜女端盆动作极为费劲。玉纤阿吃惊:“你手怎么了?”
姜女就迫不及待告状,说下午时那于女郎有多凶悍。姜女挽袖子让玉纤阿看,她的手臂竟肿了一些。姜女说若不是奚妍公主阻拦得及时,她的脸就要毁容了,现在只是手臂被鞭子擦了一点,已经算那于女郎仁慈了。
玉纤阿眉皱得更深,更恼:“我竟睡了一路,没见到那位女郎。”
之前她入洛邑前,还想过见见范翕那未婚妻。
不管是玉纤阿还是姜女,此时都对范翕没有疑心,都以为玉纤阿只是喝了不能喝的酒,醉晕了一下午,将那事给睡过去了。
玉纤阿让姜女坐下,拿了药膏给姜女的手臂上敷药。低头时,玉纤阿目光闪烁,喃声:“这世上竟有能将我喝倒的酒,我第一次碰上。”
姜女不以为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说你千杯不倒,但你也未必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世上总有能灌醉你的酒。”
玉纤阿轻轻摇了下头,没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