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声:“你去哪里?”
他停顿一下:“你干什么?”
他头疼得已经意识模糊,他没有情绪低迷到一定程度,便只是有些恍惚。记忆错乱十分在他脑中乱转,范翕脸上神情变来变去。他站了起来,黑沉沉的眼睛盯着玉纤阿背影。
玉纤阿柔声:“我去给你拿身干净衣服。”
她一步不停地向门外走。
她心中想她不能再等了。不能再纵着范翕了。他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说是疯子也不为过。他自己讳疾忌医,但她不能再放任了。她要找医工来!要把范翕捆住!要人家医者好好看看,范翕这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不是真的要嫁给一个疯子了!
“咚!”
玉纤阿的手才扶住门打开一点,身后人瞬间压来,按住她的手,将门重新关上。玉纤阿听到头顶上方撞击的声音,她愕然回头,见范翕压来,手肘撑在了门板上。他手肘撞在门板上发出巨大声音,而他压着她,钳制住她的去路。
范翕低着头,眼底神色变来变去。
他面无表情:“我的干净衣裳都在屋中,你去哪里给我取?”
玉纤阿随口找的借口,没想到他都糊里糊涂了,还能记住其中区别。玉纤阿便被他堵得说不出话。
范翕观察着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玉纤阿柔声:“我只是看你好像受了伤,想请医工帮你看看。”
范翕头微偏,他不在意地笑一下。他俊秀脸上的几滴血迹斑斑,照着他漆黑的眼睛。这人清冽又寒冷,如浸着冰川一般。范翕这个样子,强势漠然,真有些从地狱走出的修罗王的可怖模样。
他柔声缱绻:“说谎。我看你是要找医工,看我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