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克劳德……。”安静的顶级重症监护病房内,安妮夫人穿着一身隔离服焦灼地望着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她轻声呼唤了许久,却也不见对方醒来。
安妮夫人心中越发的焦急,明明医生说最迟他今天就会醒来,为何那么久都没有看见他有半分动静呢?
可是一想到被关起来的女儿,一脸悲戚恳求地看着自己,安妮夫人就不得不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唤醒自己的丈夫身上,哪怕医生已经叮嘱过克劳德不能再受到大的刺激。
因为,这是最后的希望了。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就在安妮夫人几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床上的男人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安妮夫人原本萎靡的精神立刻激动起来,她立刻拿来温水杯,用棉签不断蘸水滋润着男人干裂的嘴唇,舌尖。
克劳德模糊中感觉有清凉的水一点点地滋润了自己干涩的喉咙,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面前那一团模糊的影子,就是自己结婚几十年的发妻。
可是安妮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向保养得一丝皱纹都没有的高雅美丽的面容上有了仿佛美丽的陶瓷被重物撞击后,留下的细密纹路,最不能容忍自己有一丝不周到的高贵夫人,却将头发胡乱地盘在脑后,连那双精明柔和的眼睛里都是——苍老。
“安妮……这是怎么了……。”克劳德试图伸手去抚摸自己的妻子的脸,迷惑的话语到了一半却截然而止。
他已经记起来了,完全的记起来了在自己女儿订婚礼上发生的一切,那丑陋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看见的肮脏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