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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那种情绪叫做悲悯和无能为力。然而又有什么可悲悯的呢,洛枳自嘲地笑,她和她们,真的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她深吸一口气,朝着售票大厅走过去。

大厅里面倒还算是井然有序,票务信息屏下面大约有十几个窗口,后面排着一列列的队伍。洛枳研究了一下信息屏,赫然发现近几日去r市的车票已然售空。

碰碰运气吧,她想,于是挑了最短的那列队伍站在了最末尾。

等了一会儿,发现队伍纹丝不动。她往旁边走了几步,向前面张望,才看到窗口处堵了四五个人,还不时有人晃过来妄图加塞。

很快队伍中就有躁动的气息。

洛枳无奈地摇头。规矩是一种最容易被破坏的东西,因为不遵守规矩会带来额外的利益,利益不均又导致因为不公平而产生的愤懑,对于公平的追求恰恰又会打破平衡,最终被踩得一地渣滓的,就是形同虚设的规矩。

比如现在的状况。

她嘴角上翘,一脸讥讽地看着姗姗来迟的工作人员在队伍里面进行着调解,已经有四五个人吵了起来。

“洛枳?”

她从看热闹的心情中被唤醒,回头时候,赫然看到盛淮南的脸。

白色羽绒服的挺拔少年,短发清爽笑眼盈盈。

仿佛是上帝泼墨时候不经意遗留下来的空白,在人潮涌动的售票大厅,有种不真实的光彩。

洛枳恍然,“好巧。”

“我刚刚去送团委陆老师的小儿子上火车。今天团委有活动他脱不开身,让孩子自己坐动车又不放心,所以让我来送送他。我们宿舍楼的人都快走光了,就剩下我和张明瑞还要考试。”

“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