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皇上怎么说?”
“我肯定下放陵道县,皇帝已经准许了。我最近几日就起程,离开京城。”汪奉云道。
云成源担心他:“县里泼皮无赖多,鸡毛琐碎的事情最难办了……”
“你忘了,我可不是养在宅院内的骄弱少爷。我在市井混的时候,县里的泼皮还不知在哪儿凉快呢。”
“你确实不得不离京,毕竟你父亲的作为……的确……”
“现在被揭开也好,免得我以后入了阁,被人揭穿,那才叫前程尽毁。”
云成源懂了女婿的话,如果汪奉云死了,是老天要收他是什么意思了。背负这么多人命,没几个人能够没心没肺的继续悠闲做官。搁在他身上,他也要回到那个县城看一看,能为当地人做些什么。
况且汪奉云根基很深,历练几年,重新回京,仍旧前途大好。
“现在只能往好处想了……唉……”女婿做事确实厉害,把汪奉云赶走了,还得叫人念他的好。汪奉云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如果季文烨想的话,大可把人抓来投进大牢,拿这件事做文章,到时候整个汪家说不定都得连根拔。
难怪汪奉云要感谢他。
“云兄,你可要兢兢业业的为官,我还等着你高升,把我调回京城呢。”汪奉云半开玩笑的道。
云成源没什么信心:“我倒也想,但是哪里那么容易。”
“不必强求,顺其自然吧。”汪奉云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不是你的,终究强求不来。对了,你一直说你的女儿不怎么聪明,我觉得是你看错她了,她其实很清醒,知道她想要什么,能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