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弱,

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

爱你。

没有署名,在署名的地方,画着的是一个笑脸,胖乎乎的,透着点温暖和可爱。

阿弱?

最初电话中,那个“警察”也叫她“林弱”。

这是她的名字吗?

除了孩子,她还有一个丈夫?

女人短暂地思考了下,想要拿笔回个“我也很快回来”创造出门的假象,却并没有在周围看到笔。

甚至于,房间中都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就连橱柜桌角,都做了婴儿防护。

“铃铃铃!”

电话铃似乎已经不耐烦起来,也许就快要自动挂断了。

这时,女人听到了上楼声。

不轻,没有做任何掩饰,仿佛并不在意让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和到来。

她压住咳嗽,迅速按倒了便签,回头看了眼窗户的位置,放轻动静,拉开一旁的衣橱,掩住呼吸,躲了进去。

躲在了最里面的长衣区。

房屋隔音不好,她没有再拉衣服遮掩,以免造出更多的动静,而是缩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声音。

很快,有人开了门。

女人屏住了呼吸。

衣橱的缝隙中,透过一点点黯淡的光,她能从那个缝隙中,看到一点窗户的边沿。

也许那不是路灯的光,而是月亮的光。

她肆意地想着,仿佛身体中割裂出另一个自己,月光之下,从二楼的窗户中逃出。

而原本的这个自己,凝神去听着屋内的动静,在床上的电话,以及门口的来人中逡巡。

这时,电话铃声停了,像是终于到了忙音的极限。

至于门口的来人,女人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一略过屋内,但他没有进来。

他停留了十秒钟。

然后关上门离开了。

女人没有动。

她盯着那一点点光,如同蛰伏的兽,紧紧贴在柜壁上。

他走了?

不!并没有!

“噗!”

一柄砍刀穿墙而过,带着浅淡的酒烈香,洞穿了她的心脏。

01111000 01101001 01100001 01101110 01100111 00100000 01111000 01101001 01101110 00100000 01101010 01101001 01101110 01100111 00100000 01100011 01101000 01100001

“草!”

“铃铃”不绝的铃声中,女人压抑着咒骂声起身。

虽说知道蜗牛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离开,但多数人顶多就是在门外钓鱼执法,等一会再推门而已。

谁他妈直接砍刀当剑,隔着墙壁刺过来?

这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