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温知许咽了下口水,平复心绪,口齿不清地说:“我……我没没发烧,是太阳太大了,热,热的。”
许忱的脑子被烧的昏昏沉沉的,这会儿也没工夫去管温知许到底怎么了,鼻尖轻呼一口气,许忱闭上眼,用沙哑的声音嘱咐她:“我睡一觉就好了,你别担心,如果饿了就点外卖,搬家的话,等我好了陪你一起去搬,别自己一个人去。”
温知许撩了把自己的头发,随口应了声,拿上东西便连忙出了房间。
关上许忱的房门,温知许双肩一沉,闭上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人好端端的睁什么眼啊,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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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忱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如他自己说的,睡一觉就好了,等他傍晚醒来烧已经退了,精神头也恢复了大半。
许忱从床上起身,摸过枕头底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他整整睡了一个下午。
额头上的退热贴还有冰凉的温度,床头水杯里的水也一直是温的,想必这期间温知许进进出出来看过好多次。
想到这,许忱有些心疼,却又觉得高兴。
这样是不是意味着,温知许也有几分在意他。
身上出了汗,因为退烧后不能立刻洗澡,所以许忱就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走到一楼时见厨房的灯亮着,他径直过去。
常年摆着生灰的灶台终于有了明火,油烟机轰隆隆响着,煮得沸腾的砂锅内咕噜噜冒着泡,热气裹挟着香味袅袅升起,直直钻入鼻尖。
温知许刚给粥调了味,一转身,和静悄悄出现的许忱迎面撞见,吓了一跳。
“你怎么下楼一点声音都没啊,吓死我了。”温知许拍拍胸脯,心有余悸。
许忱的家可太大了,光是一楼少说就有好几百平,温知许一个人在楼下待着,天色暗下整间屋子都空荡荡静悄悄的,她有些害怕,便把客厅的灯全打开了,可即便是这样,许忱的突然出现还是把她吓到了。
“在我家还能出现什
么歹人不成?”
许忱玩笑着,声音听上去没那么沙哑了。
温知许不跟他争辩,回过身继续用勺子搅弄锅里的粥,一边说:“前面上楼给你量了个体温,已经退烧了,想着你估计过一会儿就会醒,所以提前烧了粥,你先去坐着,马上就好了。”
许忱没走,反而凑近看了看,“什么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