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男朋友!”杜栩突然打断民警的话,“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要去荷兰领证的那种。”
正在倒水的女警手一滑,水杯掉在地上,淌了一地的水。杜栩没理会满屋子震惊的目光,一把抓起笔,在报案人签字的地方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按上手印。
杜栩看着那个红色的指纹,一个小时前还沙雕少年欢乐多的脑残儿童忽然就开了窍,对“人生总有太多意外”这个道理无师自通。
他想给以前总觉得两年时间很长、一点点试探虞瑜反应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有什么就说出来,喜欢就去表白,被拒绝了就去追,实在不行就相安无事做个普通朋友——这个虽然有点难,但也比闹到老死不相往来强。
两年时间多有个屁用,七百三十天里保不准哪天一个意外,连以后还能不能见面都不知道。
而被带到一片破烂小区的虞瑜还不知道自己多了一个“到了法定结婚年龄要去荷兰领证”的男朋友。
女孩一到地方就被司机带走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了虞瑜一眼。虞瑜被刀疤男用刀顶着后腰,下了车也不敢到处乱看,只能从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附近的地形。
这小区确实够破的,拆了一半的楼和砸破窗户画满了红色“拆”字的楼交映成辉,四中周边二三十年的老房子和它们一比都算得上是精装修。
来的时候那司机在一片小巷子里绕来绕去,生怕“货物”记住路线,虞瑜真心想提议让他们把自己眼睛蒙上得了,再转下去他都要晕车了。
虞瑜跟着卷毛女走进居民楼,发现那里居然还有两个壮汉在楼梯口前摆了张桌子正在打牌,下一段楼梯之后再往里走十几步,一扇破破烂烂的木门旁边还有一个看门的。
守门的壮汉见同伙带着个少年过来,开口问道:“又来一个?这回还差一个就够了吧?”
“是啊……那些大老板提要求倒是轻松,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当点菜呢?不知道这么大的男孩不好弄吗?还要五个?”卷毛女示意他把门打开,刀疤男用刀顶着虞瑜的后背,把他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