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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呢?

这念头一旦生起来了,毫不相干的事似乎也成了佐证。

江屿眠的认知中,谈恋爱的本事跟年纪没什么关系,有些人生来就会,有些人年纪一把谈了几次依旧不能说会,林鹤书大概是介于两者之间。

现在却事事妥帖,借着他的话头说想他,提前给他订座,出差回来之前还给他挑伴手礼。

林大夫出差回来,江屿眠原本要去接他,被林鹤书拒绝了:“院里的车直接送到家,晚点我过来找你。”

林鹤书没有让他久等,傍晚就带着食材上门来了,江屿眠看着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忍不住怀疑,是顿悟还是这十年有别的人教过他?

不管怎样,横竖受益人是他,江屿眠本该高兴,但他高兴不起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其实不大能接受林鹤书这种温情体贴曾经给过另一个人。

大少爷一向随心所欲自己就是道理,这会儿却没有开口质问的立场,毕竟分手那几年他自己是没想着林鹤书的,当然也不能要求他守身如玉。

问了也没什么意义,万一真有呢?

照林大夫的脾气也不会说人什么不好,他不想听无可奈何的故事,既然这样,不如不问,不问不听,掩耳盗铃。

江屿眠头一次那么憋屈,他毕竟不是能藏住事的脾气,林鹤书很快察觉他的异样:“怎么了?”

今天温度有点儿低,但家里没开空调,江屿眠穿着件薄毛衣懒懒靠在椅背上,明明是个塌腰的姿势,也不见肚子上有什么肉。

他现在的身形跟少年时没太大差别,在大夫眼里无疑是过于单薄,林鹤书看看桌上没动多少的菜:“不喜欢?”

江屿眠摇头,转过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说:“饿了。”

有些话不合适问不代表不能发泄,不管过去怎样,至少现在人是他的,该他享受。

桌上一桌子的菜放着不吃,总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饿,林鹤书给他舀了碗汤:“先吃饭。”

江屿眠直接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林鹤书轻叹,就着这姿势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帕帕在桌脚,林大夫也给它准备了晚餐,比它不听话的主人吃饭快多了,早已吃完趴好,听到关门声,帕帕抬头看了一眼,又把脑袋放回到前爪上,尾巴无意义地甩了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