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擦完脸又擦了下脖子,身上粘得厉害难受,习惯性想脱了上衣的时候,突然顿住,抬头看向郁初,“我觉得我已经退烧了,你今天还去补习班吗?”
他把毛巾扔回盆里,神态和之前一样。
“我请假了。”刚才出去换水的时候郁初就给老师打过电话。
外面还在下雨,天气预报说这场雨要下一个多星期,昨晚雨停过,早上才又下了起来,外面积水比昨天还大。
“那你去睡会儿,我要是不舒服就喊你。”陈商看向窗外的大雨,感觉头还在隐隐作痛。
但烧肯定是退了。
郁初脸色不好看,熬了一整晚,几乎没休息过,再年轻的身体也遭不住折腾。
他把体温计递给陈商,见着体温计上的数字是正常的,才舍得挪脚。
等人走了,陈商从床上下来,刚进浴室开水没一分钟,房间门突然被打开了。
郁初板着一张脸冲进来。
陈商衣服已经脱了,还弯着腰在那找干净的衣服,听见动静,扭过头。
郁初红着脸,似乎有什么话要说,陈商一下子把上衣套上了,问他:“怎么了?”
怔了两秒,郁初硬声:“不准洗澡,你刚退烧。”
陈商笑了下,“行,不洗,我擦一下总行吧,不然感觉我得入味了,不是让你去睡觉吗?”
“马上。”郁初话这么说,但陈商鼻子灵,很快闻到外面传来的粥香味,估计郁初刚才是去把粥热上了,又听见了水声。
陈商也没揭穿他,又问他:“那我空调能开吗?不开我觉得我得原地升温。”
晚上还能忍受,白天越来越热了,尤其是下雨天,没有一点风的时候,比平时还热。
确实是热,郁初哦了声,“我给你打水。”
他说着就要进陈商的浴室。
“不用,你去睡觉。”陈商语气温和,但又给人一种不能拒绝的态度。
郁初脚顿在那儿,连门都没进几步,片刻后,少有的听话地转身离开了。
出去后郁初也没回房间。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反反复复回忆陈商刚刚连忙套衣服那个动作。
上回陈商房间浴室坏了两人在客厅撞见,陈商明明没有在意。
也许只是顺手套上。
昨晚陈商明明睡着了。
陈商出来的时候郁初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小沙发睡不下这么大个人,郁初的脚还踩着地,脸却差点埋在沙发垫上。
客厅里比陈商房间都热。
陈商开了空调,在原地站了会儿,给郁初拿了条毯子盖上。
郁初这一觉睡到晚上,他是在陈商的咳嗽声中醒来的,陈商没再发烧了,但咳嗽,他出门买了点药,刚回来没几分钟,没想到就把人吵醒了。
外面还在下雨,郁初发懵了一会儿就去敲陈商的房门,问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