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打脸来得太快,饶是秦长烽也不由有些尴尬。
不过继而他便皱起了眉,医院也有想杀害他的人?
毕竟,他清楚记得,宿舍楼过道里可没有人养花,也不允许养花。
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偷偷养了,花盆也不可能如此精准地落到他头上。
是的。
秦长烽判断,这花盆应该是落到他头上的。
只是他交易的三小时安全期还没有结束,才侥幸逃过一劫。
两分钟后,那名特警反手揪着一个人影从楼道口出来。
那人身上穿着睡衣,似乎摔了一跤,脸上鼻青脸肿,但秦长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竟然是他的下属医师,王重伟。
“秦博士,花盆是这个人扔的,暂时没有发现其他同伙。我怀疑他想谋杀您,已经联系队里来人了,他们还有三分钟赶到。”那名特警说道。
王重伟抬头看向秦长烽,连声叫屈,“秦老师,我是无辜的呀!我只是听到外面有响动声,才从宿舍出来看看,哪知道不小心摔下楼道,然后就被这人抓了,您要相信我啊!”
他说着话,瞪大眼想极力展示自己的无辜,但他本来长了两只小眼睛,没了眼镜遮掩,鼻青脸肿的更显得贼眉鼠眼。
“还敢狡辩!”那名特警将王重伟两条胳膊缚得更紧,“秦博士,我发现他时,他手上还沾了花盆里的土,待会我们去队里就可以检验。”
王重伟被他拧得满脸扭曲,疼得嗷嗷叫,但依然坚持朝秦长烽辩解,“秦老师,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秦长烽自然没有被王重伟的狡辩打动,他眸色深沉,“你的宿舍不是在隔壁楼吗?在我宿舍楼上面做什么?”
王重伟一时语塞,“我,我到周洋主任宿舍来串门,刚准备回去。”
周洋是秦长烽同科室的另一个主任医师,之前的确住在这栋楼,秦长烽眸色却越发冷冽,“周主任半个月前就换宿舍了。”
王重伟闻言脸色一白,试图再编一个理由,却见四面八方无数特警直接朝这边快速包围过来。
赶来的特警很快将周围的危险源排查了一遍,随后又着重搜索了王重伟宿舍,并在他的计算机邮件里看到了一封来自西米国某家顶尖研究所的邀请函。
以及他名下的海外账户里,今天上午突然注入一百万国际币。
还有他的手机里,也复原出了不少信息,最后一条信息是晚上九点三十五分时,给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秦长烽的行踪信息。
看到这些证据被一项项查找出来,王重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浑身抖如筛糠。
他后悔莫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不只是前途,背上叛国罪,他这辈子都完了。
他感觉腿上有热流划过,最后竟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在特警们找寻证据期间,秦长烽一直作为旁观者,自然是看到了这些东西,他也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王重伟兴奋得反常的原因。
无非是那些钱,和那个工作机会。
他有些沉默。
王重伟医术不错,人也踏实,虽然不是他的学生,但他和自己学习也从来没有藏过私,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把医院宿舍区彻查一遍后,张平提议,“秦博士,在确认他们是否还有其他计划,为了您的安全着想,今晚请先随我们去特警队休息吧。”
秦长烽看了看时间,此时已接近凌晨两点,交易的三小时安全期已经过去,不过既然那店主提议三小时安全保障,那证明三小时后他应该是安全的了,“明天早上还有手术,既然危险已经排查过,特警队我就不去了,麻烦张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