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巫师(鲲之大) 鲲之大 2058 字 2024-04-13

威兹曼为了这次祭剑也是拼了老命,其他几个区域都出现他的身影,港口afia的战场,红色的伞脱手从远处射过来,普普通通的圆钝伞尖凭借着巨力直接将几个诡异穿成了葫芦。  柠檬炸弹擦着伞的边缘爆炸,被广津老爷子紫色的斥力原路返回。  坂口安吾手中持枪,喘着粗气,目光注视着威兹曼远去的身影,平息着砰砰直跳的胸口,一角泛黄的照片露出来。  他靠着墙坐下来,隐晦的将一截黑色的一角拢入手中,随后他皱着眉按住大腿上因为被洞穿而汩汩流血的伤口。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0-09-03 23:39:27~2020-09-05 09:00: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月半殇 15瓶;冥 10瓶;独上寒山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58章 安吾  坂口安吾, 异能特务科成员,曾经在港口afia卧底,担任情报员, 后来因为iic事件,离开港口afia。  曾经最好的朋友是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后来因为织田作之助的离世,两人分道扬镳。  但是坂口安吾却始终怀念着三人当初一起喝酒闲谈的时光, 而他西服内侧口袋里,始终保守着三人还是友人时,在酒吧照的最后一张合照。  在那张合照之后, 不久, 三人中的一人便永远离开了人世。  而坂口安吾的异能力叫“堕落论”, 能够读取残留在物品上的记忆。  那张三人的合照, 边缘已经泛黄,看得出来, 坂口安吾经常拿出来反复怀念记忆中的场景。    废墟的一角, 坂口安吾脸上闪过一抹痛苦, 或许是失血带来的并发症, 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刻骨铭深的曾经, 每每想到他与两位友人在港口afia的记忆, 他就感到心中又是喜悦,又是苦涩。  心中宛若烈油煎灼, 高温与痛苦连绵不绝,烧得人撕心裂肺。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 他恨不得以余生所有的寿命去兑换, 以此来赎罪。  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发生过的事已经成为事实, 再也无法挽回。  他只能带着心里永远的愧疚,在人世间慢慢煎熬,等待着他另一位友人太宰治,在未来的某一天原谅他。  看来大腿的伤口真的很重,坂口安吾默默想着,重到他居然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觉。  狠狠摇摇头,缺氧缺血的大脑终于乖乖开始运转起来。  待威兹曼远去后,他从口袋里拿出刚刚收集到的一片衣角,咖色的光从他掌心升起,逐渐将这小小的衣角包裹住。  留在衣角上的记忆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随着记忆的回放,他的脸上表情逐渐凝重,待最后一点记忆播放完,他倏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眼中掠过一抹惊疑。  他身子向后,后背靠在粗砂粒的墙面上,神色渐渐沉下来,脑海中计算着得失。  然而,刚刚看到的记忆太过于恢宏壮观,那漫天的祭文与庄严的吟诵之声在他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占用了他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思考力。  自今天过后,一个名字,终于进入异能特务科的核心关注中。    黎明将近,迦具都陨坑的天空之上,赤焰与冰霜各占据半边,卡洛斯与迦具都玄示从西区打到东区,又从东区一路向北,整个废墟被两人的能量犁了一遍,到处都是千疮百孔。  不同于卡洛斯两人战斗的巨大声焰,威兹曼的战斗就简单干净许多。  他没有跟攻击力强大的诡异死磕,而是不停辗转在战场各个方位,尤其是对于那些命悬一线的战士,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  天空中,白银之剑上金色的祭文仿若活物,在剑身上不停流动。  随着威兹曼的救人与攻击,功德与杀伐不断融汇于白银之剑上,祭文越发耀眼,在天空即将进入黎明之前,祭文的能量波动达到临界点。  隐隐约约,白银之剑上仿佛出现了“咚咚咚”不规律的声音,从微不可察到每一次声音都带动空间产生一道波纹。  渐渐的,人们惊讶的发现这声音竟逐渐与自己的心跳声重合。  威兹曼白皙的脸上出现一抹激动的潮红,不用卡洛斯解释,他与白银之剑息息相连便能够感觉得到其中的含义,这是属于白银之剑的脉率,同时也象征着白银之剑的剑灵将要诞生。  白银之色与克罗蒂雅的执念相合,沉睡中的她逐渐被拉入剑身,同时白银之剑的能量也在与她融合,在某个契机点,两者达到完美的融合。  “咚”的一声,与威兹曼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咚”的一声,天际处,黎明的白光从远处掠来,天空变成渐变的湛蓝色;  再次“咚”的一声,迦具都陨坑中的诡异渐渐停下来,不甘的隐入虚空中,迦具都玄示一分神,被卡洛斯一剑劈到废墟中,天空中,赤之王剑化成无数光点消散。  在诡异隐没的同时,天空中,白银之剑中间的宝石前,一个身着白色军装的大姐姐化出身形,白与银巧妙融合,七色的宝石点缀在军装上,英姿飒爽!  威兹曼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不敢出声,生怕自己的一个举动破坏了其中的任何一个步骤。  卡洛斯望着迦具都玄示消失的地方,不耐的轻“啧”一声,脸上忿忿不平,两人实力相差不多,彼此都不能对对方产生足够重的伤势,虽然打得热火朝天,但是却没有达到想要达到的效果,卡洛斯不是很满意。  见到祭剑进入尾声,好像要成功了,卡洛斯脚尖轻点,从远处瞬移到威兹曼身边,手中冰晶色的利剑倏地虚化,进入虚空之中,看不见了。  他认真的打量了一番天空中诞生的剑灵,满意的点点头对忐忑不安的威兹曼说:  “恭喜,不负众望。”  威兹曼在得到卡洛斯的确定答复后,突然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脱力倒在地上,兴奋了一整晚的肌肉争先恐后的表达着自己的抗议。  卡洛斯一把扶住他,并且带着他瞬移到白银之剑旁。  克罗蒂雅和威兹曼不愧是亲姐弟,两人五官十分相似,放在一起,只要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出他们的关系。  威兹曼被卡洛斯突然的动作搞得不知所措,他期待了七十多年的不切实际的渴望,现在居然成功了?  威兹曼晕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反映在现实中,就是威兹曼傻乎乎的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克罗蒂雅身前。  卡洛斯心下一扶额,哀叹一声。  而对面望着威兹曼熟悉的面容,克罗蒂雅心下却涌起波涛骇浪。  在她的记忆最后,是被空袭炸毁坍塌的实验室,和被她保护在身下的单纯得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研究的弟弟阿道夫k威兹曼,父母已经不在,亲朋也寥寥无几,她去世了,她的弟弟该怎么办呢?她临死前一直在想着这件事。  但是等她再次醒来,世界仿佛变了个模样。  白银之剑输送给她的现在这个时代的常识,无不令人震惊。  而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对于克罗蒂雅来说,最为痛心的是她不知人间疾苦的弟弟,在她一眨眼的功夫中就长大了,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模样。  克罗蒂雅眨眨变成银色的双眸,温柔的脸上,隐隐能够感觉到她有些委屈。  威兹曼此刻完全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睁大眼甚至不舍得闭眼,生怕此刻的景象会变成泡沫一样,一眨眼就破碎掉了。  “我说,你们俩是在s一二三木头人吗?”突然,卡洛斯颇为煞风景的出声吐槽。  威兹曼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转头望向卡洛斯问:“那黑色的执念你有办法清除吗?”  在克罗蒂雅出现之后,同样依附于白银之剑的黑色诡异便发生了改变。  并没有壮大,只是在白色军装的表面形成大块泼墨一般的图案,看起来还不错,像是一副泼墨山水画,只是现场的人中都没有欣赏的。  卡洛斯摸摸鼻子,说:“现在你姐姐可比我了解这个诡异,你就不要舍近求远了,问你姐姐就可。”  威兹曼将视线移到克罗蒂雅身上,克罗蒂雅刚刚恢复意识,反应慢半拍,难得露出可爱而迟钝的表情,微微点头说:“不用担心,我切断了与它的联系,没有了根源的滋养,无根的浮萍终会逐渐凋零。”  远处天空变化越来越多,朝阳露出一个小小的角,氤氲的紫色和淡蓝色将刚刚结束战斗的迦具都陨坑渲染得美轮美奂,仿佛一副末日的油彩画,人物性格鲜明,画面构图光影交错。  朝阳的光照射在白银之剑表面,新生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生机勃勃。  克罗蒂雅身上,白银之色环绕,形成一道道白银色的光圈,一道一道重重的削在黑色的执念上,一层层的黑从上面坠落下来,好像燃烧殆尽的灰烬。  待太阳正式从地平线上一跃而出,黑色被朝阳完全驱散,不留一点痕迹。  克罗蒂雅对着卡洛斯鞠躬道谢,姿态郑重。    持续一夜的战斗结束了,白日里,迦具都陨坑重新恢复宁静。  只是指挥部里却没有人休息,差点据地失守的指挥官佐田有司大发雷霆,属下们一个个低着头,视线小心的交流着。  “赤之王周防尊早几天就报告过自己的情况,按理说你们应该早就把应对方案交上来,方方面面弄得很清楚。  但是你们看看昨日的情况,若不是白银之王和新任无色之王过来支援,你们是不是想让迦具都陨坑失守?  啊!说话啊,一个个都成哑弹了?”  佐田有司毫不留面,虽然年迈,发鬓斑白,声音却依然洪亮有力,将在场的众人喷了个狗血淋头,还不敢反驳。  没有人心中有异议,昨晚的情况大家都知道,西区当时已经失守,本方的战斗力却一个脱不开身,只能让他这个指挥官亲自上场,也是讽刺。  就在指挥部众人噤若寒蝉之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威兹曼的身影出现在门外,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卡洛斯和克罗蒂雅。  指挥官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瞬间变成笑脸盈盈的模样。  快步上前,站在他和卡洛斯面前,躬身道:“两位阁下,感谢你们危机时刻出手,我代表迦具都陨坑的所有人感谢你们。”  门外,穿着咖色西装,带着眼镜,嘴角有一颗小痣的青年一瘸一拐的走到指挥部门口,视线落在卡洛斯陌生的脸上。第59章 悸动  面对指挥官的道谢, 卡洛斯只是微微点头,平和地说:“以后多多关照。”  随后他回头,注意到坂口安吾, 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与战场格格不入的青年。  指挥官见他注意到安吾,引手介绍道:“这是异能特务科的高级侦查员坂口安吾。”  坂口安吾扶扶眼镜,一边与卡洛斯友好的握手,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他。  他得到消息, 太宰治居然成为了这位新任无色之王的氏族成员,面对好友的王,他心中又好奇又忌惮。  他太清楚太宰治的搞事能力了, 如今他更是相当于有了一项新的攻击力还很强大的异能力, 有了自保能力之后, 他的搞事能力更强了。  就像是把一只猛兽放出笼子。  坂口安吾摸了摸额顶, 感觉自己的发际线不保。  想了很多,但是坂口安吾并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表面上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政府工作人员, 还很不幸运的在大战中受了伤, 可以说很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