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叶挽卿喊了一声,他走到了晓君阑面前,在晓君阑身边坐了下来,“今日回来这么早,怎么突然想着给我缝衣服?”
晓君阑嗓音温和,“小挽平日里难道没有发现,自己的衣服都会自己缝上?”
这个确实没有发现,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衣服破了,后面看看又没有,他那时因为是错觉,没想到是晓君阑帮他缝的。
“我不知道是你给我缝的。”
叶挽卿看着男人拿剑的手不甚熟练地拿着针线,虽说动作笨拙,但是缝出来的线直溜溜的一趟,看不出来缝合的痕迹。
“你今日去了哪里,去了二公子那儿?”
他在晓君阑身边看,晓君阑垂眼时浓稠的眼睫落下来,五官由烛光映照着添了几分柔和。
晓君阑嗯一声,“去商议了一些事,想着小挽还在病着,便回来了。”
末了,问他,“小挽方才去了哪里?”
“我出去找了菀浣,菀浣出去玩了,她还说过两日京州有百年难见的大雪,瑞雪兆丰年,倒是祥瑞之兆。”
叶挽卿:“我还去了四公子那里,他说你给他采什么梅雨茶,你们的衣裳也是一样的,若是不知道你们是兄弟,我该以为你是在外面骗我。”
“茶是我命人去取的,我只负责命人送过去。”
晓君阑一一跟他解释,“至于衣裳,是大哥送的,我们兄弟三人都有份。”
原来是这般,叶挽卿就在晓君阑身边,他大半个人靠在晓君阑身上,指尖去碰晓君阑漆长的睫毛。
“我若是说吃你弟弟的醋,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眼小。”叶挽卿拽了一下晓君阑的睫毛,被晓君阑握住了手腕,他又自顾自地说,“心眼小便小,我虽然怜惜他,却不想让你跟他走的太近。”
人当真是矛盾的生物。
叶挽卿很快抛开了思绪,他趴在晓君阑肩上,发现晓君阑认真听着他讲话,他凑过去用唇角碰了碰他晓君阑的脸。
晓君阑看了看他,对他道,“我只把他当弟弟。”
叶挽卿哦一声,他不说话了,看着晓君阑帮他缝好了衣服,他问道,“你明日可要出门?”
应当是要出门的,后天便是宴会,晓君阑自然估计很多事要处理。
“明天会去给二哥帮忙,小挽要不要跟我一起?”
叶挽卿摇摇头,他心里有主意了,明日他要去梧桐山一趟,他打算去试一试,不行再回来。
“我明天也出门,想去街上转转,晚上便回来。”
“我让侍卫跟你一起。”
叶挽卿:“不必,我在街上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若是真有事,到时候会给师兄传音。”
他的衣服都被晓君阑收拾好了,今日是雪夜,他们两人都没有出门,晓君阑还亲自下厨给他做了饭。
他虽然练了辟谷,平日还是经常吃饭,习惯一时半会改不了,他也喜欢吃凡间的食物。晓君阑在做饭,他便在一边凑热闹,一会凑过去看看。
“我以前不知晓师兄还会做菜。”
晓君阑做的是家常菜,有几道是素菜,他知道晓君阑不沾荤腥。
他不老实,闻到饭菜香味便凑过来,在晓君阑身后看着,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忙,一会帮着添瓢水,一会帮着放调料。
他手忙脚乱,晓君阑唇线崩成冷淡的弧度,按住了他的手,“不用小挽帮忙,小挽在外面等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