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挽卿说这么多,他面前的男人眼中没有波澜,他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觉得有些无趣。
“你若是为了看我的伤过来,我的伤没有大碍,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要是为了别的,你也可以回去了,我这个人很记仇,不会轻易原谅伤害我的人。”
叶挽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挑明,他这已经说的非常明显了。
“我未曾责怪你。”晓君阑指尖动了动,似乎想碰他的脸颊,没一会又垂下来手,收回指尖。
“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
晓君阑知道他撵人,便没有留下来,人很快出去了,营帐里只剩下叶挽卿一个人。
烛光随着晃荡,叶挽卿坐在软塌边,明明是奉清酒的错,什么叫晓君阑不曾责怪过他,他分明没有错。
叶挽卿心里涌上来一股烦躁,他隐隐知道了,晓君阑知道,知道一切都是他做的,不责怪他意思是不怪他设计陷害奉清酒。
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指尖碰到一边的药瓶,上面有特有的雪兰标志,这是晓君阑的钦印。
另一处。
晓君阑出了营帐之后,便去了另一处晓君钺的营帐,晓君钺已经等候他多时。
人进来,两人四目相对。
“你……”晓君钺微微拧眉,看着晓君阑道,“你为何要帮他?”
晓君阑:“我并不知道此事。”
“清酒动手在先。”晓君阑顿了片刻道,“我也没想过世子会对我下手。”
解释只到这里,晓君钺半信半疑,到底没说什么,晓君阑眼里情绪平静。
“你之后要前往仙门?”晓君钺问。
晓君阑嗯了一声,“我已经在京州待了很久。”
从三年前开始便没有离开过,现在能走了。
“那清酒呢?”
晓君阑对上晓君钺的目光,两人彼此说的真话假话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会让他死。”晓君阑说。
……
叶挽卿接下来两日在狩猎场表现很不错,这边祭祀处理完了,就该处理奉清酒了。出狩猎场那日姜月姬过来接的他。
人是听了消息过来的,姜月姬看见他人没事才松口气,见到姜郇眼睛先红了,一定要亲自看着人把奉清酒送进齐秽山。
晓家在三界手段通天,姜月姬并不放心,加上姜郇又向来疼这个妹妹,一口答应了。奉清酒被押送齐秽山,这事城主已经允诺,任何人不得僭越再为奉清酒求情。
叶挽卿坐上回去的马车,姜月姬拉着他的手腕又检查了一遍,心稍微放下来一点,表情依旧带着憎恶。
“那晓家的四公子果然不应该留,幸好这次你没事,若是你有事……”
叶挽卿捂住了姜月姬的嘴,“娘,我现在不是没事,这种疯子我可不想再遇到。”
姜月姬应声,眼神柔和下来,“你舅舅答应的事会做到,这次不会让晓家几兄弟从中作梗。”
“也是娘的疏忽……”
叶挽卿不好意思说其实都是他故意的,他还是不要说这些了,若是说了,姜月姬估计又有的担心。
他听着姜月姬一路絮叨,后半程靠在马车壁睡了过去,回到曦和宫,他又睡了一整天。
不知不觉一月便过去了。
原先叶挽卿下一个目标是晓君阑,但是晓君阑前几日接了任务连夜离开了,那几日他在发热症,什么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