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遲这是误会了,他提晓君阑,君遲以为他和其他弟子一样,去尘到山想要碰到晓君阑。
至于两人之间有嫌隙?君遲愿意跟他说这些已经难得,他识趣地没有问是什么嫌隙。
叶挽卿哦一声,解释道:“我不是想让师尊带我去见他,我只是有些好奇,以前未曾听说过有人能胜晓君阑。”
“我也未曾赢,只是打了个平手。”君遲看着远处天际,视线收回,目光落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轻声道,“没有人能永远在高位,青出于蓝,以后会有比他更厉害的天才出来。”
“若是只看那些璀璨的天才,人人都自惭形秽,这般修仙也没有意义。”
“我知晓,师尊,这个道理我明白,”叶挽卿听出来了君遲在敲打他,他唇角微微绷直,“每个人的道路不同,很多时候,兴许我们毕生难以达到自己想去的终点。”
“重点是坚持去走,每个人的未来从来都是不可测的。”
君遲面具下的双眼微微弯起来,那双冷淡的眸子一笑起来冷淡便化开,带着醉人的温柔之意。
“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我在典籍上看的,忘记在哪看的,但是印象很深刻。”
君遲从一边的案几上拿过来一本书,把书放在了他面前。
“是仙道弟子守则,这是晓君阑编纂的,你说的那句是他入仙门那年写的。”
“原话是‘既知天命,克己慎独,明心辨性,彼罔之道,否极一梦’。”
叶挽卿一听是晓君阑写的,面上便扫兴些许,他一向记性好,为何不记得这本书是晓君阑写的?
“词是好词。”君遲只说了这么一句,见他没有碰书,也没有把书收回来,照例询问了他每日去做了什么。
“你明日不必再去藏书阁,练完剑便过来。”
君遲交代了这么一句,叶挽卿便告退了。出去的时候叶挽卿回想,今日君遲跟他说了许多话,因为他吃了君遲的点心?
他第二日去剑阁还听到了弟子们的议论。
“君遲长老是不是哑巴?我没有听过他讲话,在拜师礼上也没有说话。”
“好像不是,我记得是会说话的,他小时候被烧坏了嗓子,似乎声音很难听。”
“不是很难听,是非常难听,比公鸭子叫水还难听,听闻规矩也多……”
叶挽卿不觉得君遲的声音难听,怎么说君遲现在都是他师尊,他不愿意听人诋毁。他眼皮子掀了掀,看了几名弟子一眼,问道,“你们前一日的典籍写完了?”
“有空闲聊,不如现在把典籍交上来。”
几名弟子立刻闭嘴了,前一日长老罚抄典籍,只有叶挽卿能够幸免,因为长老留的题只有他答出来了,抄的典籍也是要交给他。
叶挽卿的拜师礼松墨是萧不易帮他寻的,君遲送了他一块玉,被他收起来了。
他记得君遲这一日的叮嘱,说让他直接回去,他猜出来了君遲可能是要帮他解决灵根问题。
这一日回去的早,寒枝在殿外守着,瞅见他过来了,便领着他进殿,跟他咬耳朵说小话。
“今日只是试针,你若是试针都受不了,我觉得你还是算了。”
叶挽卿:“试针很疼?”
“很疼,”寒枝,“虽然我没试过,但是来找君遲的弟子的,十个有一半都过不了试针这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