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躁,宠辱不惊,梁政看他的神色中也隐隐带了丝欣赏。
但表情依旧绷得严肃:“你对颜蘅,是以结婚为目的在认真交往?”
温翊礼点了下头:“当然。”
梁政审视的目光盯着他,说:“我和她爸妈是至交好友,颜蘅对我来说就像亲生女儿,如果将来她受欺负,我不会坐视不管。”
温翊礼笑了笑:“是,梁主任。”
“今天你说的话我全都记住了。”梁政给他递了个橘子,语气稍微缓和,却还带着警告,“但凡我发现一句是假的,或者你做不到,对她不好,我都会扒了你的皮。”
“您放心。”温翊礼无比郑重地接过橘子,剥开皮,递给他,“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话别说这么早。”梁政低哼了声,随即转为一声轻叹,“你这些话我年轻的时候都对阿岩妈妈讲过,最后呢?还不是闹得一拍两散。人生无常,尤其我们这职业,各种旦夕祸福都见过了,你如果还相信自己能做到,那你就试试吧。”
虽然见家长见得突然,但还是平安度过了,颜蘅担心温翊礼被梁政为难,没发生,担心他和梁岩闹不对付,也没发生。
平静地吃完晚饭后,两人开车回市区,赶上了末班车电影。
今天总算做了一件事像约会。
明天又是周一了,颜蘅要雷打不动敲一周的钟,温翊礼也重新要忙起来,两个人依依不舍的。
想起沈依外出培训不在家,她让温翊礼上了楼。
九点半,还能待一会儿。
其实待着也不知道做什么,可她现在能理解那些情侣了,宁愿两个人傻傻地黏在一起浪费时间,也不愿意分开。
窗外夜景看了无数次,和他一起看的总觉得不一样。
温翊礼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上,两人的身高差也正好能让她的头靠在他胸口。
手指摩挲得发热,她低头掰过他的手,看他的掌纹。
“你的手好干净啊。”颜蘅有点惊讶,张开自己的手,“我的掌纹就好乱。”
他手掌几乎只有那几条线,她也不会看手相,只觉得干干净净的很养眼。
温翊礼本身皮肤就白,手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搓洗消毒,看上去角质层比别的地方更薄,轻轻揉搓就泛红。
颜蘅心疼地摸了摸他薄薄的手背:“疼不疼啊?”
“不疼。”温翊礼笑着反握住她的手。
即便他这么说,颜蘅也并没有信。
哪会不疼的,疫情的时候她经常用酒精消毒,没多久皮肤便疼得发烧,他还得长年累月,天天这样……
她拉着温翊礼坐到沙发上,从茶几抽屉里拿出一支护手霜,抹了一大坨在他手背上,轻轻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