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伯承心里乱成一片,不知该向褚葆铃说些什么才好?他现在最最关心的已不是她和刘芒的“幽会”了,而是他们有什么图谋?准备怎样利用“龄姐”来对付她的爷爷?
但他知道,他的龄姐是不会像小时候一样,把什么话都告诉他的了,他也不能坦坦率率、毫无顾忌的向他的龄姐打听了。
他忽地有个奇怪的感觉,龄姐本来是他除了父母之外,最熟悉、最亲近的一个人,但现在却蓦地变得如此陌生,他做梦也料想不乱龄姐会与外人串通,利用了他不打紧,还要算计她的爷爷。
心念未己,褚葆龄已是来到了他的跟前,“噗嗤”笑道:“小承子,怎么皱着眉头不说话呀?心里又在不高兴了?”
展伯承道:“龄姐,你不知我等得多心焦呢!你和那家人家怎的有这许多说话。嗯,我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呢?”他是有意给褚葆龄造成一个印象,以为他在吃醋,掩饰自己的窘态和不安,免得他的龄姐多所猜疑,看出破绽。
褚葆龄果然格格笑道:“也没有多少时侯,我就是怕你心焦,才赶回来的。小承子,多谢你给我把风,我很感激你,一辈子把你当成我最好的兄弟,你不要不高兴啦!”但尽管她是满面堆着笑容,好像平日的样子和展伯承肆无忌禅的开开玩笑,展伯承却还是看得出来,她和平日并不一样,她的“笑”,笑得十分勉强。
展伯承也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还说时侯早呢,你看日头都快要落山了。我等久了不打紧,只伯爷爷等得心焦。”
褚葆龄笑道:“爷爷知道咱们是一同出来,他心里只有高兴,决不会劳叨的。”话是如此说,不过提起了爷爷,褚葆龄也抗不由自己的加快了脚步,而且眉字之间,带着一种茫然的神色。
展伯承心道:“莫非她也感到了内疚于心?”褚葆龄则在心想:“小承子大约不知道我做了些什么吧?可他的神情却怎的似乎不对?难道只是因为我去会了刘芒?”
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地走了一会。褚葆龄忍不住先问道:“小承子,你似乎有什么心事,是么?”展伯承道:“龄姐,我看你倒是怀着心事!”
褚葆龄笑道:“你倒狡猾,我说你,你也说我!只要你帮我瞒着着爷爷,我哪还有什么心事?”
展伯承迟迟疑挺,想了半晌,说道:“龄姐,我、我有句话想、想要问你。”
褚葆龄“咦”了一声,道:“小承子,你今天是怎么的?有就干脆说吧,吞吞吐吐的干嘛?”
展伯承道:“是。我想问你,是爷爷和你亲些还是那刘芒和你亲些?”
褚葆龄眼皮一翻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展伯承道:“请恕我不会说话,我就是这个意思。”
褚葆龄道:“你为什么有这样想法?”
展伯承道:“爷爷那么严厉,禁止你们相会;你却想尽办法终于偷偷跑去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