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葆龄正自怅怅仍旧,思如潮涌,忽听得有人轻轻的一声咳嗽,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展伯承站在后面,也不知他是会什么时候出来的。
褚葆龄怀疑他是窥破了自己的心事,面上一红,说道:“小承子,你怎么不与铁铮谈话,一个人跑出来了?”
展伯承道:“我有点闷,出来吸口海风,嗯,龄姐,你不也是一个人在这儿吗?可是想着什么心事?”
褚葆龄道:“我是想着心事——想着怎样对付窦元。咱们这边虽说是有许多能人,但我总不能让别人为我的爷爷报仇呀!。”
固然这也是褚葆龄的一桩心事,但她另外的许多心事,可就要瞒着展伯承了。
展伯承靠近她的身边,若有所思,沉吟半响,说道:“龄姐,你记得最后一次在园中和我练武的事吗?”
褚葆龄心头一跳,脸都红了,说道:“你提这个干嘛?”原来她就是在那一次的练武当中,向展伯承露出她与刘芒相恋的心事,并求展伯承帮助她的。同时在那次练武当中,她也隐隐感到展伯承对她的爱意,正是因此,她为了要澄清她与展伯承、之间的关系,这才正式表露她对刘芒的心事的。
展伯承道:“那次咱们练爷爷所教的小擒拿手法,我输了给你、后来我再用五禽掌法,赢回了一招,你可记得?”
格促龄道:“记得又怎么样?”声音已是有点不大自然。
展伯承道:“这一年来,我用心解拆爷爷所教的这七十二把小擒拿手法,觉得这七十二把擒拿手法狠辣无比,用之得当,正可以以弱御强,倘若再配上我的五大掌法,威力更大。
嗯,龄姐,这一年来,我也是时刻想着怎样为爷爷报仇之事。让咱们联手对付窦元吧,我想到了一招最狠辣的招数,到时咱们给他来过‘背腹受敌’,我在前面用这一招拿着他的虎口关节,你在背后一抓就可在以抓碎他的琵琶骨,即使不能立即就杀了他,也可以把他的武功废了。”
褚葆龄这才知道展伯承念念不忘的只是为了她的爷爷报仇,不觉又是感激,又是惭愧,说道:“窦元的武功非同小可,你那一招也不知能否奏效,即使能够,但你必须欺到他的身前,才能拿他虎口,这个危险太大了,你会有性命之忧的。”
展伯承道:“你的爷爷也是我的爷爷,我宁愿粉身碎骨,也要为爷爷报仇。”
褚葆龄不觉珠泪盈眶。说道:“多谢你,小承于。但我不愿你为我舍命,不如你把这一招教我!让我与窦元一拚。”
展伯承道:“不,爷爷是咱两人的爷爷,我可并不是只为了你的呀。对付窦元,一个人是不行的,必须咱们两联手才成。何况虽有危险,也不一定就会丧命。龄姐,今日是个机会,过后就难逢。咱们把这爷爷所教的这七十二把小擒拿手法重温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