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未已,那两个人己走了进来,一个是道士,手提一支佛尘,另一人则是手里拿着鬼头刀的汉子。道士双目炯炯有神,金逐流一看就知他是内家高手。那拿着鬼头刀的汉子面色蜡黄,两面太阳穴坟起,看来也是个邪派高手。
那汉子道:“你是什么人?”金逐流道:“过路的小叫化。”那汉子冷笑道:“过路的小叫化却怎的到这荒山野庙来了?”金逐流冷笑道:“你又是什么人,你凭什么来管我?我喜欢在这里过夜你怎么样?”
那青衣道士看出金逐流是个不寻常的人物,笑道:“小哥,你别动气。我们只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有个穷酸模样的汉子,刚才是在这里的吧?你知道他躲到哪儿去了?”
金逐流淡淡说道:“什么穷酸?没有见过!”那短小精悍的汉子用鬼头刀拨拔火堆,冷笑说道:“你这小叫化倒会说谎,可惜骗不了我。刚才还在这里和你烘芋头吃的人是谁?”
金逐流道:“是什么人,你管不着!我知道也不告诉你!”那双子大怒,就要发作,青衣道士劝道:“看这光景,那穷酸想必就在附近,咱们出去搜搜。何必待在这里和一个小叫化生气?”
那汉子道:“先搜这里,说不定他还未走出这间屋子呢!”
这座破庙并没多余的东西,一眼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这汉子是因为气不过金逐流,不愿就放过了他,故而要留在屋内,想借个题目向金逐流发作的。那青衣道士却不愿惹事,在破烂的供案后面张望一下,便道。”鬼影也没一个,咱们还是走吧。”
金逐流一手支头,懒洋洋地躺在地上,一手剥芋头来吃,笑道。”对啦,你们还是快快的给我滚开的好。我吃饱了就要睡的。”
那汉子怒道:“好呀,你这小叫化胆敢对我无礼,我不要你滚你要我滚,哼,哼,惹得老子生气……”金逐流侧目斜视,冷笑道:“怎样……”
那青衣道士拉了同伴一把,说道:“焦老三,和小叫化吵嘴有什么意思?走吧!”这青衣道士是个老于江湖的大行家,他见金逐流这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心中倒是有点惊疑不定,想道:“这小叫化胆敢如此,定有所恃。他本身的武功,或者不怎么高,但他的师父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青衣道土劝同伴的口气似乎是看不起金逐流,实在则是颇有顾虑,不想树敌。
青衣道土是他们那一帮的大哥,使鬼头刀的汉子不敢不听他的说话。在他连拉带劝之下,只好悻悻地离开。可是在他经过那个大钟的时候,却又停下了脚步,敲了几下铜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