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观的道士果然甚是吃惊,在门缝用偷瞧,待到看清楚是金逐流之后,方敢开门。
金逐流道:“那日的事情过后还有恶客来骚扰你们吗?”
那道士苦笑道:“这倒没有,不过,一次着蛇咬,十年见了草绳都害怕。说来惭愧,我们只是得到家师医术的一点皮毛。至于武功,却是连皮毛都未学到的。”
金逐流道:“有个好消息可以告慰尊师,尊师之仇,已经有人给他报了。”
道士大喜道:“多谢金少侠。不知家师的仇人,是否就是那个什么天魔教的教主厉南星。”他只道代他师父报仇的人是金逐流,金逐流自谦,所以不肯自己说出来。
金逐流笑道:“恰恰相反,给令师报仇的正是厉南星。但他可并不是大魔教的教主。”
道士大为诧异,问金逐流是怎么一回事。金逐流把阳浩假借厉南星名义,重开香堂,用毒药毒功要挟许多小帮会服从他,为了忌惮漱石道人能够治病救人,故而先下手把漱石道人害死。以及后来厉南星怎样揭破他的阴谋,废了他的武功等等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清风观的道士这才明白。
道士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还未报,时辰未到。这话当真说得不错。阳浩这老贼虽然未死,但成了废人,亦足以一解我们心头之恨了。”
道士引领金、秦等人到灵堂上香之后,便给他们安排住所,两男两女正好分住两间厢房。金逐流与秦元浩抵足同眠,大家都不想睡觉。
两人谈古论今,说得十分高兴,不知不觉,已是将近三更时分。金逐流抬头一看,只见月明如镜,原来这一天正是阴历十六。
金逐流忽发奇想,说道:“古人秉烛夜游,认为人生乐事。其实烛光如何能比月光?今晚的月色这样好,若登华山之巅,观赏奇景,想必另有一番佳趣,是白天所不能领略的呢。”
秦元浩笑道:“我倒是想陪你的,但咱们悄悄地溜出去,却如何向她们交待?万一明早不及回来,她们更要担心了。”
金逐流道:“唤醒她们如何?”
秦元浩道:“你不想睡觉,人家不要睡吗?走了大半天的山路,她们也该累了。对不住,我可不能陪你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