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秋醒:“啊哈哈,干嘛不干啊,你是不是不行?”
郁棠最受不了别人挑衅:“你才不行,你闭嘴!”
“你行你为什么不干?哦我知道了——”
郁棠本来觉得这家伙已经半醉了,懒得跟他见识,见他忽然掏手机,蹙眉警惕地问:“你干嘛呢?”
“等我翻出来你就知道了。”说完,厉秋醒点开存在手机保险柜里那条珍藏的视频,并将音量调到最大,下一秒,对郁棠来说噩梦一般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
——“我老公是谁?呵,我老公来了!”
——欢迎我老公进入直播间,今天也是爱你的......”
身体快过大脑,郁棠上半身撑过桌子,化身恶犬张嘴咬住对面厉秋醒的手机,直接往他酒杯里丢。
手机泡在澄澈的酒液里徜徉,郁棠在厉秋醒的尖锐爆鸣声中,呲牙咧嘴地坐回去。
整个餐厅寂静几秒,笑声此起彼伏。
“哈哈哈那边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那个男孩子长得好好看!”
“好看吗,可刚刚我怎么好像看到了某种野生动物哈哈哈。”
MMO类游戏圈子不算大,并不是人人都知道某主播创下的历史性辉煌大瓜。
隔壁桌的美女问祁灿:“那是你朋友吗,怎么这么可爱啊?”
祁灿也笑得不行:“哈哈哈哈他就是很可爱啊,炸毛小橘猫见过吗,太像了。”
美女问:“你说我现在过去要微信,成功的几率大不大?”
“以前不好说,现在嘛——”祁灿望向郁棠身旁,手背抵唇边,肩膀轻轻耸动的陆寒舟,“就算他本人愿意给也没用啊。有人管着呢。”
死去的记忆又来攻击他,郁棠整张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如坐针毡了好一会儿,不满瞪向旁边人:“连你都笑!”
“你再笑我这两天不理你了。”
他男朋友肩膀的起伏就平了下来,夹起一块鲜虾喂到他唇边。
郁棠张口咬下,哼哼唧唧地吃了一会儿,消气了,又跟陆寒舟大腿贴一块儿。
郁棠:“我上个洗手间。”
陆寒舟:“好。”
郁棠离开座位去厕所,刚走到门口,两道明嘲暗讽的话传出来。
“主播啊,这有啥了不起?现在当主播门槛很低的,只要会整活,阿猫阿狗能都当。”洗手池边,眼镜男正和格子衫男说话,言语里充满讥诮,“像他那种肯定没啥文化,能考进大学也是走了狗屎运,这书读着也是混吃等死。”
“说的是,天赋都点在长相跟整活上了,为博眼球还真是啥事都做得出来。”格子衫男说,“他和那什么雪岸汀舟是在同一家平台直播的吧,我猜他俩就是纯属在炒作。”
“雪岸汀舟就算了,那个什么棠的,瞧着就像个文盲哈哈哈。”
两人烘干手回头,脸上戏谑的笑突然凝固。
郁棠站在他们后面,双手插兜,正歪头瞧着他们。
像是听好一会儿了。
背后议论人被本人听到,眼镜男和格子衫也没觉得有什么,这可是在公共场所,主播也算是公众人物,不想事业受到阻碍就得忍气吞声。还能当场与他们动起手不成?
何况就对方这小白脸样的,能干得过谁?
两人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或许是受郁棠眼神的影响,居然都不敢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