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僵硬。
陆臻恒话卡在喉咙里, 断续了一会不知该怎么说,片刻后才摇着头叹息, 说:“你到底还是在怪我们。”
老式挂钟嘀嗒走过, 午后要落下的雨凝在云上, 室内窗帘拉着薄薄一层,清灰色渗透进来,满是昏暗。
陆以承在沉默肿淡淡开口:“我不怪谁的。”
他没再多说, 朝陆臻恒示意,便头也不回开门走了出去。
阴冷竟有些闷, 不知道是哪里没有关好门,外面的风渗了进来,搅动起墙上挂着的琉璃涟。
陆以承出门便看见了在外面站着的陆之辞。
男孩见了陆以承, 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 你和爸爸吵架了吗?”陆之辞小声地问。
他脸上还带着病态的白,身体应该还是不舒服, 唇色苍白得有点骇人。
陆以承拍了拍陆之辞的脑袋,没有回话, 摸了他的头发安抚小孩。
陆之辞撇了撇嘴,垂着小脑袋,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护身符,怯怯地说:“这是我在学校亲手做的护身符,送给你。”
“我希望哥哥每天都开心。”
陆以承接过护身符,小学生的手工很稚嫩,拼接起毫无规律的布,但是那么直白天真,在中间大大画着一张灿烂的笑脸。
陆之辞见陆以承收下,便松开了手,朝陆以承笑着说了些话,然后跑去找妈妈了。
陆以承垂眸,面上的情绪平淡至极,却显得和那落不下来的雨一样无力。
他觉得自己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