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行了,躺在那里也没办法出门找吃的,我们附近没有医生,就算有医生我们也没有钱,她就只能在那里等死,比起让我们给她分吃的苟延残喘,不如直接杀了她还不痛苦。”
丰年年的语气简直就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对那种场面的麻木和丝毫不动容的冰冷,一点点的从皮肤渗透进血液,冷冻心脏。
鬼使神差的,向黎问道:“她是自愿的吗?”
“谁知道呢?”丰年年很无所谓的耸耸肩,“下手的是姐姐,我当时没看到她反抗。”
是亲眼看到的?
在这燥热的夏夜之中,向黎却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背脊上涌。
“你……也很想要正常的家人吗?你是想说你理解我吗?”很久之后,向黎才听到了自己梗塞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喉咙发紧。
丰年年拍了拍向黎的肩膀:“不是的,我是想告诉你,吃都吃不饱了,我还想个屁的家庭啊,半点理解不了你哈,只能看着你羡慕嫉妒痛苦。”
向黎:“……”
“太可怜了,所以说人懂的太多真的没什么好。”丰年年满脸同情,顺带拍拍向黎的后背。
向黎:“……”
“不过,反正都说到这里了,你再多听我说说,就是我姐姐,她长大了一点之后女人的身份被发现了……”
向黎瞬间有了不好的预感。
“其他男人发现了……”
向黎大脑开始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