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许久,他说:“一会儿自己会好的。”
岑黎将信将疑,拗不过他眼巴巴的眼神。
“行,来吧,抱抱你好久不见的男朋友。”
怀抱过于温暖,而长途跋涉过累,这一晚上,岑黎什么也没问,仅仅提供一种‘哄睡服务’,比如需要讲童话故事的同时一下一下顺着抚他的背。
好像这就是爱的终点。
看着已经陷入沉眠的恬静面容,岑黎细心地替他把乱糟糟的衣服平整地抚平,接着又给他拉高被子,捻好被角。
“一次性把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他微叹,忽然猛地反应过来。
鸟类一年之中绝大多数时间或是在迁徙的路上,或是在准备迁徙的途中,向南或者向北,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似乎温南星也是这样,无拘束,却绝对不是自由。
他甚至连哭都做不到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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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第二天的天气倒是放了晴。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温南星醒来的时间点不太对,房间外面能听见邻里在走廊走动,亦或者是交谈的声音。
身边空空,但是有一个柔软的枕头,背后有一床堆成人形的被子。
温南星被夹在中央。
像一块夹心饼干。
“……”
他盯了两秒两侧荒唐的行为,不难想象这是谁干的。